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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腰间匕首,是儿时他父亲赠与他的,是他父亲得稀有玄铁打造,通体乌黑出窍无声,太尉大人常年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武艺从不曾落下,纵使一把年纪,出手也是迅捷非常。
然而余己敏锐是骨子里刻着的,太尉拔出匕首的当口,就已经后错一步,银针入手。
场面一触即发,眼看要奔向更糟的境地。
万万幸运在,回回反应迟钝的钟二,这一次居然第一时间发现了两人不对劲儿,赶紧拦在两人中间,把自己当了夹心饼干里的馅儿。
她没去拉余己,而是抓住太尉大人的手,哭着道:“义父,你不能杀他啊,女儿的命早已经和他连在一起,他昨夜是误食了草药,脸上的红斑也是中毒而至,所以我才会和他出现一样的反应——”
钟二快速道:“况且他并非是什么妖物,这副模样,也是自小中毒所致,并非真心的吓父亲,他是十五皇子的门客,心性纯善,常年四处奔至灾祸之处施药义诊,您只要派人查一查,就能查到!”
“况且,”钟二泪汪汪的看着太尉大人:“女儿是真心爱慕他……”
好在余己的袖袍宽大,看不出他此刻指尖银针已经蓄势待发,刚才钟二不拦着,倒下的绝对会是气势汹汹的太尉大人。
太尉大人还是脸色黑沉,看着钟二的眼神有多无奈,看着余己的眼神就有多憎恶。
他与御史大夫自小相识,两人亲缘皆是薄弱,到这一把年纪,两家只余白玉这一个女儿,凭借两人在朝中如今的地位权势,她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谁知半路杀出这么个妖孽,生生迷了痴了从小乖巧无比的女儿,竟干出忤逆父亲,夜里私会等事,御史这几日上朝都是愁眉苦脸,每每提及此便眼眶通红。
太尉大人本来还劝慰,要么就放手,让她自己选择,要么就索性把人关上,年轻人的感情不牢固,关上一段时间,不让两人见面,再抽时间,和自家女儿好好谈谈,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
太尉大人深深叹口气,终究是将匕首收回了鞘,瞪着余己冷冷的哼了一声,指着门叫他滚。
余己神色暗淡的很,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再一次被排斥,被骂妖孽,还是他心爱女子的家人,他又怎么能若无其事。
钟二一见他那个小可怜的样子,心顿时跟被剜了一刀似的,实际上钟二对御史大人敬重有,亲近无,她心悦的人,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便宜爹,孰轻孰重,都不用上称去撑。
这时候余己要是就这么走了,心里多受伤不提,以后再想进来,就难如登天了,想到以后搞不好要面临长期的拉锯战,她就糟心透顶。
再不行就把人设都改了!
但是改完姜子寒的命运什么走势,就完全无法预见,届时出现偏差,一切都玩完。
钟二揪了把自己的头发,怎么越是希望事情上正轨,事情却偏偏朝着阴沟里夺命狂奔——
不光钟二,小天使们一对于这种发展,也是糟心透顶。
京墨:一直潜水,看到这儿,终于炸出来了,这剧情还有救吗?
大白鹅鹅鹅鹅:同一直潜水,估计是够呛了吧。
小天屎:这成了死局吧,御史大人也是……抵抗力太低了。
蹦跳鱼丸:对呀,你看我们太尉大人,拔刀确实是拔刀了,但整个人就很刚。
猫说午后:原著里御史大人的身体好的很,朝堂上跟唇枪舌战,一点儿不输阵的。
鷇华:我好想给他一盒救心丸。
星河落九霄:楼上别闹了好吗?人家中风,你给救心丸干什么。
……
余己戴好了帷帽,转向钟二的方向看了一眼,钟二看不清楚他的任何表情,但是心已经碎了一地。
“你等等……”钟二拉住余己,也不顾上太尉对余己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硬着头皮对着太尉道:“义父,不要赶他走,他能治好父亲。”
“玉儿!”太尉大人根本一丝一毫都不信,只认为她是被迷昏了头,“你清醒一点,床上躺着的是你父亲,你怎么敢让这种……”
“丞相之女遇袭的时候玉儿就在旁边,”钟二说:“她当时整个脖子都被划开了,是必死无疑的,是余己救活了她,玉儿亲眼看见的——”
钟二说:“她因为惊吓损失了神智,但当时那一种伤,玉儿敢说这世上除了余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治。”
钟二抓着余己的手,使劲捏了捏他,转头看他的眼中,全是信任。
“再说当日玉儿才到姑母的府上,与十五皇子一同出游时遭遇刺客,身受重伤,”钟二把原先干服务员时候报菜名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语调流利又迅速,“也是十五皇子派人将他接去,才治好了玉儿,他对玉儿有救命之恩呐,”
钟二说:“先前回程,遭遇土匪,同样是他救了玉儿的命……且就算撇开这些不提,他的医术,是玉儿见过最好的。”
钟二仰着脸,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