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没有她的身影。
他顿时心慌了,把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确定了,她真的不在。
再次回到卧室,他颤抖的手打开衣柜的门,发现她常穿的几件衣服都不见了,衣柜柜底原本放着的,她带过来的那个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他瘫坐在地上,心里从未有过的颓丧和迷茫。
所以,她还是不要他了吗?
带着孩子,果断地离开了吗?
谁让他是个不负责任的骗子,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他像是陷入泥潭的困兽,被深深的自责与悲伤吞噬。
明明还是这个家,没有她,就像是完全变了样子。
旅途奔波,他饿了,只能打开冰箱,做一碗难吃的蛋炒饭,没有她宠着,即使很晚也会给他做很多佳肴。
洗完澡,一个人孤坐在床上,背后没有她,轻柔耐心地给他擦头发。
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有好多思念想告诉她,可是她不在了。
真的,很想很想她。
那个深夜,他望着窗外的天空,从一片漆黑到慢慢吐露的鱼肚白,他就这样想了她一晚,留下一地烟灰。
第二天,他很早就乔装好出门,直接去了温浔的公司。
在前台,他毫不避讳地告诉前台,是他要找他。
很快,温浔让人带他上去,他在办公室等他。
一进去,等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了,路逍言冲过去,重重一拳揍在他脸上,他那副金框眼镜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路逍言却不肯罢休,他就像疯了一样,一拳一拳,把温浔的脸揍得变形,恨不得杀了他。
“你他妈为什么要告诉她!?她怀着孩子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温浔,你就是个斯文败类!畜生!”
温浔被他这样猝不及防的动手弄得手足无措,一时占了下风,不知道怎么回击。
骑在他身上的人是发了狠要把他往死里揍,他怵了,发声叫外面的人。
助理很快进来,几个人使了全身力气才把路逍言拉起来,他对着他怒吼:“温浔!叫人有什么本事,有种跟我打啊!”
温浔怒极反笑,他是个很重面子的人,自己被他打成这幅狼狈样还被自己的员工看到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擦擦嘴角的血迹,趁助理拉着他的手,往他脸上狠狠揍了两拳。
“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地盘啊?”
“你以为你骗了末末跟你结婚你就能幸福了?我告诉你,末末是眼里容不了沙子的人。”
说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那个样子,有些猖狂。
“怎么,末末跟你吵架你就来找我?是我告诉她的又如何,这是我应该做的!”
路逍言听完他的话,眼睛里都能喷出怒火,他挣扎着想要上去撕碎他那副恶心的嘴脸,奈何被人按着,动弹不了。
“畜生!你他妈快告诉我她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温浔却勾着唇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助理直接把他带出去了。
在门外,他不顾门口拦着的助理,想要冲进去再次找他算账,这次,却被认识的人拉住了。
是个儿时玩得好的发小,现在是温浔公司的副总,因为他毕业后就跟着温浔混了,路逍言就不怎么跟他联系。
他紧紧攥着他,劝他:“阿言,别冲动,你听我说。”
他横了他一眼,到没有那样反抗。
那人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诚恳地对他说:“阿言,别闹了,你现在要是被认出来就惨了。”
“你听我说,我昨天都跟着温浔去出差了,他早上才回来,期间都在应酬,跟黎末没有联系,你要找她,不该来这。”
路逍言深深看着他,判断他的话的可信度。
“我暂且信你一回。”
然后,扯开他的手,果断地离开了。
他突然想清楚了,比起找温浔算账,现在找到黎末才是当务之急。
发小在后面,望着他疾步而去的背影,叹气。
刚才他是真的被他那副铁了心要杀了温浔的样子吓到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院里最不起眼的女孩,从前院里最顽劣有名的霸王,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人会有这样的缘分。
只希望,他们能幸福吧。
晚上,刚拍完戏准备回家的黎牧,突然接到了路逍言的电话。
“小子,出来陪我喝酒。”
语气不太客气。
黎牧翻了个白眼。
“路逍言,请爷出来喝酒,是这语气?”
那边静默了好一会,然后他听到了很大的酒瓶碎地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
“你他妈快点过来!”
“我有话…对你说…”
听着那边声音渐渐变小,估计是醉得昏过去了,他也察觉到他语气不太正常,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