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要克服生活上所有的困难。长子就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来的。
当时她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是懵懂的,夫君又忙于平吉地方事务,就连奶娘也以为是水土不服,才导致她身子有些异样。
一直到,她整日整日的嗜睡,奶娘不放心,请来当地的大夫才知道她有有了孕。
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真的是很期待他的出生,还记得夫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一脸的呆愣。
之后夫君就把她送回了安庆顾府,其实她是不愿意回去的,但为了孩子,她也知道回去会更好一些。于是在怀孕满三月,胎坐稳后,夫君把她送上了回安庆的船。
回到顾府,她安居在‘闵行院’,与公爹婆母除了晨昏定省交流是不多的,与妯娌们也甚少能谈到一块。每天,她最惬意的时候大概就是给夫君写信,多是讲孩子,讲日常琐事,夫君很少回信,但她还是乐此不疲。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孩子健康出生,她自是欣喜若狂。
孩子满月后不久,她拜托娘家七哥给她置办,不顾公婆的反对,硬是抱着孩子去了平吉。
也许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忘记,刚到平吉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情景。
因为她来平吉没有通知夫君,进府的时候就没让人通报,马车刚停,连孩子都没抱,就跑去了正厅。那个显名于江南世家的优雅贵公子,正随意蹲在地上用的是凉羹冷茶。
夫君看到立在门口的她,愣了很久,才笑着说:“怎么这时候来了。孩子出生满月,我竟都不在你身边。”
她忍了好久,才忍住哭腔,笑着对夫君说:“是啊,都是我一个人,以后再不能这样了。”
“好。”顾国安回道。
可后来他还是食言了
后来询问顾远,她才知道一直都是这样的。平吉落后,要想有所建树,必要大刀阔斧的干才行,有时间用膳食都是极好的了,平常都是一整天一整天连用茶都是没有时间的。平吉的事物刚刚步上正轨,夫君极忙。
当时,能力再强,腹有诗书,夫君也只是一个才刚及弱冠的小子。
在平吉,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每天安排人给夫君送膳食,要她的人看着他用了才放心。
接着又是年节,那是平吉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两年时间,这里真的是大变样再也看不出初到时的样子。
那年夫君封印后,他们一家回家祭祖探亲,这时候启陵刚会走路。
也是那年,先帝驾崩,太子继位,重整吏治,重罚中饱私囊的官员,首先就拿江南开刀,重查江南盐铁。因夫君在平吉表现着实出色,所以圣上属意夫君总领此事。
江南盐铁案炒的沸沸扬扬,牵扯甚广,整个江南都在漩涡之,脱身不得中。夫君所处的位置可以说极其危险。
所以在公爹婆母提议要把长子养在本家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相比当时的危机四伏的处境,长子留在顾家是最好的选择。再有夫君协领江南吏治后,回家自是更方面些的。
只是没想到圣上的旨意下来的那么晚,年后夫君回到平吉,待了两个月才领旨去南靖府办江南盐铁案,上任前回来了一趟,待了两天就匆匆上任。
长子在本家,她自是留下来了。
南靖府虽近一些,却还是有将近三百里的距离,夫君上任两个月后,她要带着长子去探亲,她实在担心夫君照顾不好自己。但婆母不同意,说是这么点孩子出远门不安全。她虽心里不愿意,但想着自己在南靖府最多不过呆半旬,就没带孩子。
世事总是不如人愿,就算是到平吉,她都没有任何身体不适。这次刚到南靖她就反应很大,水土不服。大夫诊脉说她已有两月身孕,当时她还不可置信,因为上月她明明见了红。询问之后才知道,那是胎相不稳的缘故,她听了极为后怕。
因为路途劳累,这次有小产的征兆,大夫严禁她多动。
可以说她自有了茗姐儿和琪姐儿,胎相就不稳,几乎不敢下床。
那段时间夫君很是忙,就算自己身在南靖,也是三五天才能见一次面。江南盐铁牵扯的人甚是广泛,随便一动弦儿就能扯出一大堆人。
后来自己胎相渐稳,大夫含蓄说可能是双胎,她是极为高兴的。可因为之前胎相实在不好,大夫就还是建议她多注意些,不能太劳累。回安庆她是不敢想了。
那段日子她连走路都是小心着地,没事儿就躺在床上,整个脚肿的真的是丈夫的鞋都穿不下去。
再一次生产,虽整个怀孕过程艰难,生产倒是极容易的,没有受罪。丈夫还是不在身边,但好歹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他。
他正抱着女儿看着,目光很是温柔。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回过头,“我竟是又食言了的。”
她摇摇头没说话,眼前的男人不容易,她都明白的。
孩子的满月酒办的极为简单,现在江南局势混乱,夫君位置特殊,实在不宜大操大办。又过了一个月,她就自己提出要回安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