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课了,来不及了!”她蹦下床,慌乱地找书包。
方若璇在上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话音粘腻:
“吵什么吵,上个星期老师不是说他去开会,今天停课一次吗?”
“静雪,你过糊涂了吧?”凌江笙凑到萧静雪的面前,“说,昨晚干什么了?”
“小笙,”方若璇替她修正,“应该这样问:昨晚干了么?”
萧静雪半天才反应过来,把毛绒玩具掷到上铺:
“你这车开得猝不及防。我们在肯德基刷夜了……”
“什么?”凌江笙叫道,“程嘉树连开房的钱都不肯出?”
“你俩给我闭嘴,”萧静雪重新躺下,将手搭在额头上,“他都快累成狗了——”
“所以硬不起来?”方若璇接了话。
“我再说一遍,我们刷夜去了,不要想歪了!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凌江笙一摊手:
“一大清早,程嘉树把你背上楼,你睡得那么死,楼管阿姨差点把他当成**少女的犯罪嫌疑人,连他的生辰八字都要登记……”
“后来呢?”
“他把你安置好,求我们上课时帮你录音,好让你睡到自然醒。我们告诉他今天没课,他就说不要叫醒你,还说他也回去睡几个小时。好家伙,我们以为你俩奋战一整夜,都没睡觉……”
萧静雪对着上方的床板发愣,像个木头人,一颗泪珠划过太阳穴,落到枕巾里。
“你怎么啦?”
“我恨从前的自己,”她一眨眼,又有一滴泪滑下来,“我总是作天作地,他却从来不怪我。现在我不敢作了,他那么忙,那么累,我得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