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若水瑶来说,她现在非常的郁闷,因为多年来不曾见过的儿子,还没有来得及说几番话,结果儿子就蹬蹬蹬跟着自己的媳妇儿跑了,这根本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节奏啊!
若水瑶莫名有种养了头小白眼儿狼的即视感。
还有,孙子和孙女儿这才刚见到,话都来不及说几句,结果孩子就跟她分散了,这种滋味让堂堂女皇陛下都觉得很是不爽!
算了,她还是循着自己亲爹的痕迹,去找自己的宝贝孙女儿月忆焱吧,说不定心情会好一点起来,毕竟自家孙女儿的去向还是有迹可循的。
至于那个臭小子,她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来人,传朕的旨意,幽韵顶撞火儿小公主,罪在不赦,拉出去问斩!”若水瑶一声令下,激起了整个帝都一片哗然。
幽韵公主甚至连若水瑶的面都没有见到,直接就被拉到了刑场,等着女皇陛下的一道击杀令下来。
毕竟,女皇陛下只是说要杀人,但是却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杀人时间,是今天,还是明天,或者是许多天以后,如此一来,负责行刑的人是根本无法确定这个时间。
因此,堂堂幽韵公主,就面对着她此生最为屈辱的一面:被五花大捆地绑在行刑台中心那根十个成人手臂粗的大圆木上,接受帝都的万民戳戳点点。
绑缚她的那些木头,表面上充满各种复杂的阵法纹路,还有她那条黑色的脚铐上也是布满了几乎同样的花纹,这些都是限制类的阵法。
这种阵法会严格限制犯人的修为,让她无法施展出一星半点的功力,以此来杜绝被行刑者临场逃脱的可能。
现在,幽韵公主就面对着帝都很多人的注目,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她几近要崩溃了。
“幽韵公主怎么说都只是个替代品,还真的以为她自己有多尊贵,竟然敢去挑衅女皇陛下嫡亲的孙女儿,真是作死啊!”
“她从一个幽家的普通女娃儿,有幸被女皇陛下看重,魄力提拔为公主,就已经迷失了她自己该有的方向,一门心思就将她自己当成是个公主来看待。这种人活该有这样的报应!”
“鸡就是鸡,就算是披上了凤凰的羽毛,羽毛掉了还是鸡!怎么可以跟真正的凤凰相提并论?”
“一只鸡竟然还敢跟凤凰较劲儿!真的是非常愚蠢的一个女人啊!幽家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失败的孩子!”
……
一声声的嘲讽,完全没有任何遮挡地冲进了幽韵公主的耳朵,一点点击垮她仅存的理智。
皇宫中,女皇若水瑶对于发生在刑场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心知肚明的,她甚至很期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陛下,您为何要对幽韵公主这般严厉?虽然之前的时候,她确实是对火儿小公主不敬,但是不知者不罪啊!”一边的内侍,作为若水瑶的关键幕僚之一,有点无法想象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了,“请恕属下斗胆,这件事情还不至于要了幽韵公主的性命,女皇陛下是否是判罚过重了呢?”
“朕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让她知道,一旦她没有了公主的身份,那就是什么都不是了!让她长点记性也好,毕竟这么多年来,幽家的所作所为也是世人皆知!这次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若水瑶说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方,“让幽韵好好反省反省,你说是吧?”
幕僚当时就愣住了,莫非女皇陛下这次是要借用这个借口,来达到什么目的吗?
好吧,如果不是因为女皇陛下颓废了这么多年,以至于让这个幕僚险些都忘记了,坐在王位上那个慵懒的女人,其实是一位女皇,一位拥有雷霆手段的女皇。
说真的,这样的事情,如此的做法,其实是真的非常女皇。
“启禀陛下,幽家来人求见!”外侍来报,结果被女皇陛下的一记眼刃给吓得直接滚出去了,再也不敢来了。
“陛下,这幽家的人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究竟是要……”幕僚感觉自己跟着女皇陛下懈怠了这么多年之后,乍然进入工作状态,多少是有点不适应啊。
“管他们是要干什么!总归就是一个结果:跟幽韵划清关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幽家的人,这种事情还用得着解释吗?”若水瑶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偷懒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连自己的幕僚都变得有点脑子跟不上情况的变化了?
“不管幽家做什么,这些年来本皇休息的时间里,已经给了幽韵足够的权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内心才会膨胀起来,所以对于本皇而言,这是个狠狠教训她的好机会,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幽冥世界的真正主宰,好叫她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斤两,省得这人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若水瑶虽然不管事情很多年,却完全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皇陛下,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您的老熟人求见!说您见了他之后,就会知道他是谁了!”外侍刚刚被臭骂了一顿,所以这次进来汇报情况的时候,提着一颗小心脏,感觉脑袋都别在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