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听见屋里这道声响传出来,带路的士兵脸色很难看,他狠狠咬了咬牙,正准备敲门的右手死死握成了一个拳头,停在了距离门不过半拳距离的地方。
“呵呵,想我凌云战,这一生无愧天地,唯独对不起我的女儿春晓,那本秘籍是我留给春晓的,姬望川,你就算是现在杀了我,你也得不到那本秘籍。”
凌云战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他体内仅存的灵力已经不多,所以还能压制尸毒多少时间,就算是他自己也是不清楚了,“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的得到我的修炼法门,可惜了,你机关算尽,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
“凌云战,你别给脸不要脸!你那贱货女儿,失踪了几百年时间,说不定死在那了个旮旯角落里都不知道,搞不好尸体都已经生了蛆,被啃噬得没有一块好肉呢!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死了,你唯一的儿子凌春晖能活得好吗?你们凌家,人丁稀薄,要是你死了,你觉得你儿子能撑起来?凌云战,我能玩死了你,也照样可以要了你儿子的命。就算你那个女儿真的回来了,你觉得一个流落在外的贱货,能够修炼到什么程度?等到了那个时候,你死了,你的儿子也差不多被我废了,你的女儿就算是回来了,也只会是被我卖进那种供男人玩乐的地方,堂堂戍边将军家的嫡千金落到那种地方,我相信无涯国无数的男人会趋之若鹜的。啧啧啧,光是想象那画面,都觉得多么美好啊。”
“是啊,我也是没有想到,本姑娘多年没有回家,竟然已经被人给算计到死得那一刻了,我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自己可怜啊!”
盛怒之下的焱槿一脚踹开了房门,杀气腾腾地进去了。
房中,一位中年男子浑身上下都是血,皮开肉绽,表皮外翻,部分地方还能看见森森白骨,他此刻正背靠着墙角,面无血色。
看见门外闯进来两位戴着幂篱的身影,再听见那女声所说的话,顿时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凌云战觉得这不可能,这个率先进来的小姑娘,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姬望川是吧,真是难为你了,这还没有见到我家媳妇儿,你就先算计她了,连她将来的出路你都算好了,不过很抱歉,你的一切算计,本少爷都很不喜欢。”月冥焰缓缓站的那个在焱槿的身后,夫妻俩缓缓掀开了自己戴着的幂篱。
“晖儿!”凌云战一眼就看见那个女子的容貌竟然跟自己的儿子凌春晖有九分相似,顿时惊呆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这是个姑娘,而凌春晖是个男人,“不对,你不是晖儿,你是何人?”
“放肆!竟敢未经本将军宣召就闯进来,找……”姬望川直接打断了凌云战的话,可惜他自己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直接就被月冥焰一脚给踹得倒飞出去,一个猛烈的撞击,嵌进了墙体当众,随即狠狠喷出一口鲜血,疼得感觉全身都要痉挛了。
“我家媳妇儿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扰,更加不喜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给威胁了。很不幸,这两样你全都占全了。”
所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绝对不行了。
凌云战虽然已经命悬一线,却也知道,眼前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至少这对年轻的男女,自己从来不曾见过。
虽说世界上有很多人会容貌相似,但是这个小姑娘之前说的话,加上她的容貌,让凌云战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期待。
“凌将军,是被什么咬了?”焱槿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神情凝重地看着凌云战,“多久了?”
“两个时辰前,刚刚跟一群尸族交锋,被他们一只玄境三阶的尸奴给咬了,毒性被我用灵力压制了。”凌云战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此刻的情况确实非常不好,整张脸已经没有了正常的颜色,透露着一股子死灰和破败的青色,“不过,感觉压制不了多久了。”
“先解毒!”焱槿走过去,蹲在了他的身侧,从空间中取出了一支祖境四阶的丧尸病毒血清,用注射器抽取出来后,小心撩起了凌云战的手臂。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肉模糊,几十个牙印凌乱地分布在上面,很多地方还在往外冒出黑色的血,看着十分瘆人。
“我的伤势有点严重,恐怕会让你受到惊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凌云战很少感激地冲着焱槿道谢,“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将来有机会,凌某定当感谢今日的救命之恩。”
虽然他不报有多少希望,不认为自己今天可以逃过一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面前这个小姑娘一脸沉稳的样子,他就有种感觉,自己今天说不定可以活下去,不会死了。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但是他就是这么认定了,前所未有的笃定。
“我?名字?”焱槿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是很奇怪,为什么凌云战不反抗?他竟然就这么任凭自己给他打针,是不是有点太心宽了?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自己很有可能是个奸细,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呢?
“是啊,姑娘今日对凌某有恩,若是今日凌某侥幸不死,这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