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做老姑娘了……
也是有相公的人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犹如针锥一般重重地刺进了凌哲的心中,让他内心的愧疚越发深沉,他知道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媳妇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在那么微乎其微的几率下,都能够坚强地活到今天,他更加没有想到,她还活得这么健康,他早就已经不报希望了,她却始终怀着最后的一点力量努力着,直到今天。
“没有关系,晚到总比不来好嘛,我不介意的,我一点都不介意的,相公你不要难过,那不要离开我就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有相公了,我终于不用做老姑娘了!”
她开心地直接就飙出了泪水来,想到这么多年自己被人嘲笑了多少回,多少次看上了心仪的却总是被别人给夺走,别人骂她是个脑|残,是个废物,说她是个没人要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她都忍住了,就是因为爹爹说,相公会来的,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如今,他终于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帅气的一个超级大帅哥,她真的太高兴了。
“相公,你跟我去尸族,好不好,我要让整个尸族的人见识见识,我焱槿的相公是天底下最帅最酷的男人,这是我焱槿的相公,哈哈哈哈,我太开心了,我好开心呀!”
她的脸上完全不掩饰她的骄傲还有近乎疯狂的喜悦,然后哭过后就是擦眼泪,岂料眼泪却是越来越多,好像止不住似的一直往下挂,最后干脆直接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放声痛哭。
月冥焰轻幽幽转醒的时候,凌哲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然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传送到了他的意识深处,他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想要利用和戏耍的小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媳妇儿……的一部分。
这是被流放的,属于焱槿的那部分魂魄,在尸族的身体里,活到了今天,挣扎到了今天。
“啪”的一声,月冥焰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下子就吸引了焱槿的注意力,她看见他的脸上冒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当时就吼开了,“谁让你打我相公的呀!谁给你的权力啊,你干什么呀!”
她一下子冲了过来,抬手就揉着他的脸,边揉边哭,“你坏蛋,你打我相公,你不是好人。”
黑色的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我好不容易才有相公,你要是把我相公打丑了怎么办啊!”
“丑不了的,就是最多脸红一会儿,不会有事的,”月冥焰抓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看着这个眼睛全黑的小姑娘,突然觉得各种顺眼了,可是他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又是一阵不爽,“死丫头,你明知道自己有相公,你还背着我跟秦风耀勾搭到一起,你屁屁痒痒了找打是不是!”
一边的药仙默默关了通讯器,真是个没人性的混账小子,一来就当着老人家的面秀恩爱,太讨厌了,不看了,再看下去分分钟要被秀一脸恩爱,喂一肚子狗粮。
单身的药仙伤不起!
“不是不是,我跟他没有什么的!”焱槿吓得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个人就是觉得很讨厌很讨厌,我就是想打他而已,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好过分呢,人家明明没有做什么,我还那么折磨他。”
“这还差不多,你是怎么折磨他的?”月冥焰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说出来我听听!理由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晚上把他吊起来打,然后我还吸收他的人气,把他变成了不人不尸的东西,然后我觉得自己好过分,我就让他在尸族的日子稍微好过点了。不过,我那些手下个个都以为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其实真的没有的,爹爹说了,我不能跟人发生任何亲密的关系,因为我要等我相公的,爹爹说了,我相公要是吃起醋来的话,会很凶很可怕!”
月冥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会很凶很可怕!不过,不是对你!对了,你将凌春晖抓过来,又是为了什么?我可是听他们说,凌春晖是你喜欢的呢,是或不是?”
“不是不是!”焱槿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相公,凌春晖又不是阵法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嘛,爹爹说了,我的相公是个很厉害的阵法师呀,而且阵法师是天底下最难的职业呢,是因为洛依依说,凌春晖会带兵来打我们尸族,会杀我跟我爹爹,所以他们设计将他给抓了,然后让我在这里看守嘛,我只是看守他而已,我不是要对他做什么的,他还被关在那里,我真的没有欺负他呀,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证明我没有说谎的。”
月冥焰有些心疼,虽然彼此只是说了不到几句话,但是他却已经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媳妇儿那是单纯得可怕啊。
“她的灵魂缺失了太多,所以花了很多年修复了智力,但是情商却是差得很,听她的意思,那个洛依依只怕是利用她了。”凌哲告诉月冥焰,“倘若当真是跟小槿儿关系密切,怎么会让她一个姑娘家,带着人在这荒山野岭地看守什么犯人,这是一个将军该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