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危而袭击,却反被他后先至,眨眼功夫,所有靠近他的兵器都身异处。
他的刀,仿佛并不需要时间,即使是在最后一刻才提在手里,最后一刻,就已经换成了敌人还能攻击他的最后一刻。
胜南满足于饮恨刀,当如饮恨刀满足于他,两者达成一致战意,无论进攻防御、用几成力,都从来无惧,每一刀都是绝杀!
吟儿贴着他靠着他,视线已被饮恨刀带偏离,就随着刀的轨迹,穿越到最远,倾斜至最弯,冲击向最高。慕二构造了数日的所谓阵法不过如此,胜南一边降敌,一边就可以策马择路毫不影响,而神墓派的车轮阵,恐怕还得扩展十倍才能拦住胜南。吟儿亦满足一笑,慕二,你想杀他,未免太小看他,到今时今日,有什么能给他林阡拦路?!
吟儿无意间回头,却忽地现慕二面上一丝诡异的冷笑。
冷笑,这冷笑,太熟悉,仿佛刚才在何处见过……对,适才慕二说“换不换”的同时,把她推到阵前,就好像带着这样的笑容……
吟儿心中徒生一个不安的念头,难道说,慕二还有另外的计划……
“设阵待他能有何用?林阡只会将我安安全全地从这里**去!”“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慕二的话重袭心头——慕二之所以要留她来等他,其实是用她来杀他,她,有可能身上被暗藏了什么,只要被胜南救下,她就可以帮慕二完成杀胜南的计划?!
所以,慕二刚刚的那一掌,只不过是与欲擒故纵相反,表面看来要抓她要杀她,实际上,是引胜南不假思索就救她?!
所以,吟儿现在倚着胜南的背,却会在下一刻,成为慕二杀胜南的工具?!
所以,吟儿越想越觉得正确,慕二这一次如此自信能将胜南打败,是因为他手上有个绝佳的筹码,可是,自己身上,真的被暗藏了什么吗,可是,魔人何曾有人触碰过她,敢给她藏什么……
灵光一现,竟第一个在脑海中出现了慕三的影子,吟儿心念一动,群魔之中,只有慕三曾经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接触过她,还给她挽髻……慕三为何要无缘无故给她挽髻?怕只怕,有什么毒药,正藏在自己的髻里!
不,害联盟失去盟主,我就已经错了一次,怎么可以再害联盟失去胜南!吟儿的身体,艰难地与胜南的后背疏离,那一瞬,没有任何理由,几乎是毅然决然地就用尽力气,跃下马去!
胜南携带吟儿,一骑突出重围,本来是轻而易举,顷刻已驰出好远不知败了多少路人马,哪里料得到吟儿竟在此刻忽然跳马下去!待一觉察,胜南立即掉转马头,左刀换在右手,袭尽迎上所有,左手狠狠一捞,把吟儿一下子揪回头,又按在自己身后,只是这一去又一回,不知又害了多少魔人遭殃,刀经过的阵地,皆是残戟缺剑断刀折枪,饮恨刀看似未卷风,魔人披靡成风。
惊撼不已,想这车轮阵还来不及交替填补,被他一刀过去把已上场的和未上场的同时击溃不留余地,群魔早就是溃不成军,幸好有慕三的灵兽闪电貂可以灵活穿梭其间,才补了车轮阵空缺,争取时间令魔人有喘息之机。
魔人震慑的同时,胜南却忽然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不,也许不是自己不对劲,是饮恨刀不对劲……何以觉得,长刀极难控制,来回气力均太过分?他的本心,并没有想用这么大的气力,这么深的战意,他和魔门,虽然势不两立,也不至于不共戴天……
在出刀的过程里,有一瞬的时间竟留给了困惑。巅峰的代价,是他脑海中不可阻拦地出现了从前那个奇怪的念头,大理、客栈后他对战蓝玉涵,点苍、山脚下他受托蓝玉泓,两广、沙石间他受教林楚江……那一整条艰难曲折的路上,不知出现了多少次的那个由饮恨刀带来的奇怪念头——正是饮恨刀战意太激锐,又常常献愁供恨,害得他总是觉得与刀难融合,待到云雾山泉州之后,那些矛盾已经越来越淡,越来越浅,偶尔出现,也只是提醒他一些似前世似今生的情景,并不鲜明,却在今时今日的战地,又一次带给他清晰的现实抵触,且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以往是因为没有融合,饮恨刀不肯相信他,所以才会觉得操控吃力,才会觉得抵触,这一次,他和饮恨刀,却不知为何,走火入魔般地越融越不可分,反而令他觉得更吃力!
待到他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心绪和力道,所以,用的力气高出了敌人能够抵挡的一切,他站的地方,已经离敌人的头顶太高太远,这个时候,才现饮恨刀创造出的一切奇迹,都不是自己原先希冀……
稍一失神,吟儿竟又不合作,再一次要离他而去,刹那群魔杀机大涨,层层刀剑相继迎上,吟儿跃下马的同时,闪电貂亦袭上饮恨刀刀锋,险不单行,胜南先迎车轮阵,后阻闪电貂时,竟力道太猛,饮恨刀差点脱手而去!危急之际,状况不断,胜南无暇追寻个中原因,既然现了饮恨刀异常,当然不可能继续任凭它走火入魔带自己越拼越不要命,重重威胁皆已临身,胜南右手一探,蓦地将腰间那所谓王者之刀拔出往身右相抗,同时强行把吟儿拉回头、制止在身前压在身下,左手猛地在她腰间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