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的事情拖了出来:“这件事还是押后吧……因为北固山上出现了金人奸细。”
甚嚣尘上。大帮会是惊诧愤慨,小帮会已经准备卷铺盖走人了,大桥冷冷看着这一片混乱,哪里像她期待的“淮南争霸”,想说的话已让慕容荆棘说了去:“决胜淮南?我看这里没几个人动机单纯……”
独孤明白,江湖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许,后波不起前波不平,这件事一出,倒是可以缓了小秦淮和慕容山庄的斗争,很多事,严重到无法解决,就要出现一个更严重更无法解决的来阻拦:“这帮奸细的武功都很不错。”
东方沉浮一愣,第一次听独孤赞别人不错,而且,还“很”不错。
独孤继续让事情变严重:“那人是金南第四的柳峻,和抗金领袖林楚江师出同门。”
石破天惊,人群里,刹时充满了揣测和惊疑,瞬息万变。
独孤蹙眉,虽然这些骚动不安,却不能改变他坚定的心,但是口舌杂乱,不一会儿言论就愈激烈,但矛头又不知该对着谁好。
牐牐牐燶r\n
可是独孤自己也想不到,接下来的事情会更乱更严重。
司马黛蓝步步逼近沈宣如:“沈大爷来主持公道必然好,我也要向大家宣布一个事实,一个关于金国奸细的事实。”
沈宣如沈默沈千寻三兄弟齐齐偱声而去,司马黛蓝即刻把她所知的事实狠狠地揭出来:“这群北固山的金人奸细,主子是柳峻,洞庭谭煊的徒弟、林楚江的师弟没错,可是第二把交椅也和湖南洞庭有关系,他不是谭煊徒弟,沈大爷,他却是令弟沈默!”
“二弟?”沈宣如只觉骨缝中一阵刺心的冰冷,下意识地转身去看沈默,沈默又气又怒:“你空口无凭!”和慕容荆棘如出一辙。看过去重演,江湖人士顿觉索然。
独孤看沈默如此气愤似要拔刀,却像提不起来一样,刀握到一半就又回鞘中,不禁有些蹊跷:好奇怪,沈默一向以刀沉著称,不然我还不会认识他!
可是这个细节很不寻常,独孤不由得上了心。
司马黛蓝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沈望可还有个女儿,华府十五个无头尸血不会白流,你所有的举动,都在‘海上升明月’的监视下面,你降金,要知道我们云横山庄剑有多快,多利,不要到鲜血淋漓的时候才后悔!”
沈默浑身颤抖着,他刚刚又在拔刀,现在刀却往下跌去,他一急,没有握好,再伸手去够,又够不住,忽然握腕,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沈望寨主是他所杀?”“华家十五条人命是他做的?”“天啊,当真如此丧心病狂?”
独孤不管周围在说什么,只关注沈默的手腕,关注沈默为什么提不起他的刀。真相越来越明显,沈默的手腕青紫,而印迹那么熟悉——这伤痕,好像残情剑的伤痕,力道、形状都巧合到一模一样——而在刚刚和柳峻对敌之时,他记得他就是这样去伤那个偷袭者的,独孤难以置信,但还未及说话,沈默大叫一声,夺路而去!
司马黛蓝号施令:“追!”淮南十五大帮已倾巢而出,追敌。
小桥喃喃道:“当真是金人下毒害赵姑娘?那么……我真的冤枉了人……”
大桥亦有些心虚:原来下毒的是沈默啊……
都不敢看慕容荆棘,也不好意思道歉。
独孤清绝回看一眼这凌乱的赛场,一点点都不像云雾山,一点也不对劲,这不是北固山,是风波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