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数月前的云雾山比武,她的内力当之无愧是小辈里的佼佼者,可是在建康城的寒冷秋夜,无法掩饰的败局,令凤箫吟和林胜南两个,诧异万分,这个人真的很恐怖,从出手的时刻,就握紧了吟儿剑术的命脉!
胜南知这次的比试根本不是闹着玩的,即刻抽出刀来欲从中间断这二人,吟儿大惊:“你别过来!”
胜南一怔,吟儿已经很累,说不出话来,那人轻松地说:“两个人如此比拼内力,第三人想插手,必须内力在二人之上,你有把握吗?”
吟儿满脸汗水,败局已定,大声说:“你别过来!”
胜南岂会任她如此受伤,毫不犹豫提起双刀上前:“我不信!”
吟儿看胜南过来,自是要救自己,但是他救了自己,他就会受伤,就算是江湖情义,也不能令他受伤啊,可是,只怕胜南心里此刻也是这么想,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返林他为救她而中暴雨梨花针之事还历历在目,吟儿眼眶不禁湿润。
就在此刻,突然那老者大惊:“你……你怎么会有饮恨刀?你是林楚江什么人?!”
吟儿看他走神,面露胜利笑容:“你输了!”
老者回过神来,惨叫一声,手掌同她硬生生分了开来,他后退数步,吐出一大口鲜血,胜南大喜,走到吟儿身边,吟儿脸色也不好,忽地也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胜南大惊:“你怎样了?”
那老者疑道:“你又是谁?你怎么会用‘玉石俱焚’?你师父是陈俊还是纪景?”
吟儿冷笑:“你不配问!你定然是金国鹰爪!”那老者一怔,吟儿道:“不然怎会连我都不认得!”
那老者道:“你们到底是谁?他怎会有饮恨刀?难道,他是?”
就在此时,傅千秋要偷偷溜走,林凤二人还未察觉,那老者大喝一声“不准走!”伸出手来猛地擒住傅千秋,凤箫吟怒道:“放开他!”那老者掐住傅千秋的脖子:“再问一遍!这里是不是尉迟家?”
林凤二人怕他伤害傅千秋,不敢上前,却听一人大喝一声:“想寻仇都找不着仇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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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循声看去,话者走近,正是当日那个与沈延、吟儿为敌的白大叔,他脚步声很重,而说话声音颇具威力:“放了他!”
老者猛地将傅千秋推开:“白鹭飞,你来了!”
白大叔似乎脸色未变,老者笑道:“中隐隐于市,可惜你伪装的再好,我也知道。”
白大叔冷冷一笑,撕下面皮来,也看得出他一身横肉原是假的。
他精神矍铄,但鬓已全白,他轻咳一声:“师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老者冷笑:“白鹭飞,这么多年,你是我心里一块大石头,不杀了你,我连觉也睡不好。”
胜南疑道:“白鹭飞……这名字好熟……”
白鹭飞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当年我也是在泰安义军里,和你父亲林楚江共事。”
胜南一怔:“你认识我?”
那老者亦是变了脸色:“林楚江找到了他儿子?”
白鹭飞道:“泰安义军里,当年的文武全才,你我、楚江、石坚、迈山、幼安,现下楚江石坚都已不在,你我两人该如何了这恩仇?”
老者冷笑:“降金有何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降金之后,没有留在宋国这般痛苦,一直飞黄腾达,你们呢?石坚早就阵亡了,林楚江,辛苦建立了一个短刀谷,没有一点用处,易迈山当了个盟主,结果怎样,老婆降了金,徒弟做奸细,辛弃疾自从归宋之后,不是一直沉沉浮浮,一直被朝廷忽略?你更是个窝囊废,沦落成了一个下人!”
吟儿惊讶地现他的模样和某些人很相仿,惊疑道:“你是……你是……”那人冷冷报出一个名字:“黄鹤去。”
吟儿打了个寒噤:“难怪了!”胜南也是一惊:来者不善,他可是金国南部排名前十的第三——他以刀和暗器闻名江湖已有不下二十年!
白鹭飞微微一笑:“鹤去,你好久不问江湖事,自是不知,现下我们南宋江湖,今年有了新的武林排名,这位就是新盟主。”
黄鹤去目光移向吟儿,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她一女流之辈,生得娇小可爱,根本不像有绝世武功,奈何方才还因为她受了内伤,心下也服了,提起他手中大刀:“白鹭飞,咱们了断吧!”
白鹭飞微微咳了一声:“尉迟小姐对我有恩,我不想将江湖之事引到这里来。”黄鹤去哼了声:“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那便不啰嗦什么了,十月初五,黄天荡见!”
说罢披风一扬,只听得风吹草动,竟有所向披靡之势,树叶纷纷摇曳,在他走后,气氛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弛趋势。
黄鹤去,是个不出武器,只要出现,就可以勾起你心魔的人。
吟儿想起方才与他拼死,根本是找死,有些心寒,不愿再想,回过头来,轻声说:“明天才九月初一,为何定的这么迟?”
白鹭飞看着这深沉的夜色:“他一定是在宋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