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斋抛出的这把横刀在飞出的同时,晁衡所抛来的那些黑白棋子有几颗也打在了这横刀的刀刃之上,改变了这把横刀向前飞行的方向。
也正是这几颗尤为关键的黑白棋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李亨的性命。
只见这把横刀几乎是擦着李亨的肩膀钉在了营房的木墙之上,发出了咚的一声,而李亨也趁着这个功夫双腿猛的一跃,冲出了营房的窗户,落在了外面的地面上。
“有刺客!”
落地之后,李亨立刻大声喊了一句。而围墙外面的那个亲兵巡逻队已经发现的此时营门口没有了守卫,感觉异常,正向李亨的营房这边飞快的赶了过来,又听李亨突然喊了这么一句,这些亲兵卫队的兵士们便立刻冲了过来,将李亨给围在了
中间,将他的身子牢牢的护住。
这些亲兵卫队兵士的身上也戴着报警用的响哨,只见他们将李亨的身子牢牢的护住之后,立刻用力吹动了响哨,向外围的神武军兵士们报警。
尖锐的响哨声穿透了雨滴的哗哗声,在这深夜的神武军大营之中尤为刺耳,哨声响起,各营房的兵士们立刻向李亨这边冲了过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神锋营中的兵士。
今晚神锋营中的很多兵士已经跟着沈锋去往了莽山村,而留下守营的正是陌刀神将李嗣业和他那五十名陌刀兵。
一听到太子李亨的营房这边传来报警的哨声,刚刚安歇下来的李嗣业立刻从床上跃起,提着自己的那把镔铁陌刀,领着那五十名同样刚刚惊醒而起陌刀兵士,立刻向太子的营房这边冲了过来。
听到外面响起了尖锐的报警的哨声,加贺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惋惜的神色,只见他飞身一纵,也跃出了窗户之外。
刚才晁衡猛的向下蹲下,恰好也避开了从后面向自己斩来的其中一把钢骨绢扇,而另一把绢扇则从他的肩膀上飞旋切过,瞬间割开了衣服和皮肉。
晁衡肩膀上的伤口向下流出鲜血来,染红了他的手臂,右手仍旧紧紧的握着那把横刀。
晁衡心中也知道这个银月崇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也决不能让他从这里出去,同外面那人会合,二人合力向太子李亨再去发起刺杀来。
晁衡心想自己要牵制住这个银月崇,把他留在这营房之内,待外面的援军赶来把这里团团围住,他想跑也跑不掉!
只见晁衡也顾不上自己肩膀上的伤痛,猛的站起身来向前抢了一步,右手伸出从营房内的墙上将那把横刀拔了下来,仍旧握在自己的手中,横在身前。
“有我在,今晚你们决不会得逞!”晁衡坚定无比的说了一句,随即双脚踏动地面,仗刀上前,猛的向银月崇那边冲了过去,向他主动的发起攻击来。
只见银月崇稍稍挥动手臂,那两把钢骨绢扇便猛然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手中。
银月崇立刻双手挥动起这两把绢扇来,利用这绢扇边缘极为锋利的尖刃,或切或削或斩或挑,也像晁衡这边发起极为怪异和灵活的进攻。
用绢扇作为武器也算是极为怪异了,好在晁衡一直修习的也是东瀛的武功,加上和银月崇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领略过他的招式套路,故而应战起来并没有十分的吃力。
若是单单论起身法功夫和刀术来,银月崇根本不是晁衡的对手,他最为拿手的还是那诡异阴邪的阴阳术。
虽然是以前的故友,但此时银月崇的心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所图所求皆不一样,也似乎根本不再顾念以前的故交旧情,向晁衡这边是展出来的全都是杀招。
晁衡当然也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心中一阵难过和惋惜之后,此时心中也没有什么顾忌了。晁衡的居合刀法在东瀛国内已经是首屈一指,他在这大唐居住了十几年,除了日益精研居和刀法之外,也研究了一下大唐的刀法,同自己的居和刀法相互糅合,融会贯通互取所长,更是创造出了自己的一
种独特的刀法来。
这种刀法既有居合刀法的出其不意凌厉快速,也有大唐刀法的灵活多变攻守兼备,二者相互融合,威力大增。
银月崇用他手中这两面钢骨绢扇同晁衡对打起来,在横刀凌厉的攻击之下,渐渐的便是感到有些吃力了。
突然间,就见银月崇又在自己的身前将这两面绢扇合成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扇面,上面那轮银色圆月又飞速旋转,向外发出银光来。
晁衡急忙稍稍转过头避开了这扇面上的银月所发出的银光,紧接着身子猛的向前冲了一步,挥刀向这两面组合在一起的绢扇正中斩了过来。可还没等晁衡的横刀碰到,这两把绢扇便猛然分开,而此时在晁衡的眼前,居然同时出现了三个银月崇的身影,每个人的手中都是拿着两把半圆形的绢扇,正在微微的抖动着,像是三条晃动着自己两侧鱼
鳍的怪鱼一样。
“分身术!”
晁衡立刻认了出来,这也是阴阳术中所独有的一种诡术,能够瞬间在敌人的面前分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另外几个身影来,而将自己的真身隐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