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他们清楚的知道,若是自身面对这一式杀剑必死无疑。
剑来,刀落。
“飞剑如流三千丈,疑是银河落九天。”
林轩虽然出剑,却还是念出了这句诗。
他诗念的极慢,剑却出的极快,但诗念完,剑却刚好落下。
这是一幕很怪异的场景,以他的速度明明应该剑先至,为何会同往?
初雪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复杂,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方才我还能一窥他的境界,现在这一剑配合上这一首诗,他已然超过我太多太多。
她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十分惆怅。
每当认为你的本事到了尽头,你总是会拿出新手段让我们吃惊,你究竟藏了多少好本事?
林轩不是有意念诗,却是心灵间闪现出一丝亮光,让他的剑和着诗陡然间又多了三分变化。
谭旭恍然间看见,天空的太阳一寸一分的从云里流淌出来。
林轩的剑亮的刺眼,就像他念叨的那句诗,铁剑仿佛变成了流水,从九天银河落下,气势磅礴。
他的剑本来有风,有细微的流水,现在反而又多了一种变化。
那是从高山上,天穹上,落下的瀑布,气势磅礴,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
瀑布本该远离清水的优雅,可林轩的剑把他们杂糅到了一起。
其实谭旭看见的也不是太阳,那是林轩手中的剑,只不过璀璨夺目像太阳般耀眼。
太阳不是太阳,当然云也不该是云,那是谭旭手里的刀。
林轩的剑本来就比谭旭的刀高明三分,他决战之际又把自己的剑升华了三分,谭旭当然不如他。
所以他输了,谭旭终究还是败给了林轩,亦如林轩胜过其余人一般。
谁都料想不到,哪怕是他这般的人物,也被林轩压了一筹。
谭旭的刀并不能完全抵挡住这一剑,因为林轩这剑剑势并未散尽,依旧在向前刺。
一抹寒光,牵动心弦。
林轩心底叹息,为这样的人折在自己手中感到不值。
这剑是从自己手里挥出去,他自然能改变出剑的去向,只是他不愿意这般做。
他若是收剑,就会被剑上的杀机反噬,他不喜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况且他明白,只有谭旭死在这剑招下,他的剑才能真正升华,变得更强。
这剑的杀意是针对谭旭而生,他不死,剑招就不圆满。
为了圆满,他得死。
他的刀同样想杀死自己,他得死。
所以,他必死。
一抹鲜血滴落,染红了银色的剑锋。
林轩转头,看着他的尸体面色有些唏嘘。
“你我若是在其他地方相见,说不得我们还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可惜,实在可惜。”
他语气萧瑟,言语里的惋惜不似作伪。
在林轩看来,再给谭旭二十年时间,他的刀法还能一看,只是眼界注定了对方的高度。
谭旭不是普通人,论名声他在江湖可排前三,然而现在他却死在林轩的剑下,成了他的踏脚石。
“这小子竟然这般强,连谭旭那样的人物都被他斩了。”擂台执事脑海轰鸣,连退几步。
他想起自己先前对林轩的不敬,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只祈祷林轩不把他放在心上。
谭旭死了!
看着这一幕,其他看客好久才缓过劲来,接受这个现实。
当谭旭输在剑下的那一刻,许多人在心底便把林轩划为天下绝不能招惹之人。
在场比谭旭强的一个人都没有,论修为,他们都比林轩差太远,所以他们怕了。
“好一个桀骜的长生剑,今日这一战,天下还有谁人不识他?”
“他今天杀了谭旭,以后还有谁敢拦他的路?”
“未必,他在此时高调杀人,想必就是为了搅乱白玉京。日后拦他路的人,只会变多,不会减少分毫!”
他们嘴上在谈眼下的事情,但心思全都潜在它处。
混江湖大多都有自己的根基背景,林轩最近做了太多扰乱白玉京的布局的事。
日后的变化谁也捉摸不透,如今每一件事物都在改变,他们的未来也会为之而变,为了自己他们很在意这些变化。
林轩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走下了擂台,他神色自若,仿佛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无事?”初雪看着这个浑身充满秘密的男子道。
现在天是亮的,但林轩自身携带的秘密,却将白玉京笼罩在了一团浓浓的迷雾中。
人心惶惶,别人看不透林轩,自己也看不透,即便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林轩看着初雪冷冷的说道:“你走吧!”
他的冰冷的双眸似寒冰,在炽热的骄阳下也依然散发出阵阵凉意。
他望着她,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