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先生毕业之后,本以为以自己的学识和才华已及那不平凡的抱负。会是个有“出息”的那类人,甚至不夸张的讲,是“有出息的人”之中的“有出息的人”。理由是中外名著无一不知,正传野史无一不晓。虽脑袋有时短路忆不起来,但也勉强算是个“学霸”,自中学时代就有“一本语文闯考场”的“雅称”,顾名思义,就是一本行走的语文书。对于诗词歌赋见解独到,到了后来似乎受了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开始专研起L先生来,这倒让他见识到了厉害,随即M老师又让他见到大同曙光,他倒似乎受了莫大的益,而整日沾沾自喜。开始变得高冷,无所畏惧,开始以“夫子”自居。这位喷夫子倒还算对得起这个称号,然而没有几个人能正常与他交流沟通,除非你多少明白点中文古今文学,否则他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是在糟蹋生命浪费时间,然而这个饼太大了,不知他是否能消化下来,他倒是自信得很。因此孤独便不离不弃地陪伴着他,而且时间呈递增趋势。这自然少不了吃苦头,但“豁达”让他决定做个正人君子,须有“容万物之胸”,“一切都不算事,只是虚的表象,与我何加焉?”,“这些只不过是历练,天将降大任于吾也!”
学习是个好东西,至少可以让人明白是非对错,可以让人拥有一个充实富足的脑袋,这点于喷夫子也是如此。
大约从初中开始,喷夫子便开始对学习产生了一种浓厚兴趣,无论对于哪块未知领域,他都充满好奇,对于他而言,未知本就应该这样的,直到解决。于是他对于各学科都充满好奇,无论语文、数学、地理还是历史等,这种好奇产生的求知欲让他成绩名列前茅。当然他对中国古老的风水、玄学、术数等也充满兴趣。生命短暂,时间有限,自然而然的要学会废寝忘食,这种生活学习状态开始成了一种习惯。所学所看之书大抵是熬不过两个月便得提前告老还乡,若是归了故里倒还不错,可偏偏掌握生杀大权的是喷夫子,他是不允许这样轻易就归了故里的,顶多就是让那些书本满满当当地拥挤在那些其貌不扬的纸盒之中,许久也不见他来翻动翻动,对新书却爱不释手,近乎达到一种走火入魔之境,无论哪方面的书籍,倒算得上一个不折不扣的“喜新厌旧”之徒。被打入冷宫的书籍均都难见天日,或许将枯死终身,个个怨气冲天,可又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喷夫子无情的虐待。本想告诉新来的伙伴,但言不得语不得,也只此作罢,老老实实地收起自己那可怜的好心意,安安静静地服从夫子安排,挤在那盒子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盒子一个个都像怀胎九月的胖妇人。
除此之外,不知何时起,喷夫子有了一个特殊癖好,那便是收集纸页,当然不是所有的都能入他法眼,那些纸页上面都附有“好文字”,那一张张美丽面孔被他活生生地从各个书刊、杂志等书籍上强拉硬拽下来,只看那么两三遍,便一一被打入冷宫,这下拥挤的杂乱不堪的冷宫也变得更加拥挤热闹了,他现在成了一个占有欲十分强的收藏家。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他的“爱书”程度远不止于此。所幸这种最糟糕的“爱书”在初中时代还算没有显现出来。于此时,他拥有了第一个众所周知的称呼———书虫。于此,他倒不乐意了,常常为此与他人唇枪舌战。起初,还有人与他进行较量,因为不甘心,到后来大家也就慢慢习惯了,便大人大量起来,不再与他“敌对”,大家都把他当作疯子,谁会愿意和疯子争呢?那岂不是掉自己身份?大家就开始应承了他的称呼———书蚁。为此也有部分人不怀好意地问询他为何喜欢这个称呼,根据他的意思是表示勤劳,可比书虫好听多啦。不得不承认他的勤劳,严格来讲,小小年纪便将大脑扩充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经史子集传志,无一不晓,古今中外名作无一落下,当然还有一些野史,民间小说等等。有时你都不得不佩服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当然这种记忆力的后遗症也开始慢慢显现出来,譬如失眠,谢顶等等。“知识多了,烦恼自然少了”,总有人这样打趣地说道,这也自然成了别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尽管如此,不知道时间究竟具有什么样的魅力,有不少人开始另眼相看于他,因为成绩好成了一个绝对优势,学生时代成绩就好比成人世界的名利一样吸引人。暗恋着崇拜者不胜枚举,那些性情女子往往被他那“老顽固”的做派所伤得体无完肤,而他则像个圣人一样不厌其烦地对那些痴迷者进行教导,“学习时间我建议多多学习,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父母来钱不易,何不试着反转思维,好好反省改过。”等等一系列的陈词滥调,好端端的一场场逐爱行动,硬生生变成了上思想政治课,变成了一场场浩劫。他则自鸣得意,总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总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又拯救了多少多少迷途的羔羊,当然,以他的实力考上重点已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