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郝仁这样意识进这个方扩无边的灰暗空间已经止一次了,在记事起这种情况就已经有了,一直伴随着他到现在有二十多年了,这种情况每年基本都会发现四次或五次。第一次出现这情况的时候郝仁就像做了场恶梦般,醒后全身大汗淋漓,后半夜都睡不着睡,也不敢睡。后来久不久这意识又进入灰暗空间,次数多了好像也习惯了,也麻木了。现在长大了有时候郝仁还自嘲:别人都说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我这是吓着吓着也就习惯了。
“喂,有人在吗!”这是二十多年来每次意识进入这个灰暗空间时都会喊这一句,而每次都是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每次喊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个从无穷远飘来的灰色透明的东西,每一次意识进入这灰暗空间都见到这个东西飘来,只不过小时候见到是一个小灰点,之后就一次比一次变大,现在二十多年过去,那灰色透明的小点已经有鸡蛋大么宽大了。
现在郝仁对这种状态已习以为常了,正百无聊赖,“咦,那边是什么,好像是个小孩子,这次有点特殊啊,什么还有个孩子在那?”
就在那小孩出现的一刻,突然眼前那灰色透明物猛然变大,速度飞快的朝自己意识形态的面门砸来,待发现那东西朝他砸来时已闪躲不及,这时他也看清了这多年的谋面却不相识的灰色透明物,原来是一个……一个面具,这一刻连意识体都在发擅。
只听“彭”一声,面具打在郝仁本体的脸上掉在枕头边上。郝仁的意识也随之回归本体,惊得直接坐直了身体,此时额头都是冷汗。试想一下,谁在灰暗的半夜里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带着微弱的莹光、两个幽空的大眼眶、没有眉毛的面孔迎面极速砸来,你说吓人不吓人。
此时一屁股坐床上呆愣了好一会,才双目无神的在床上环扫了一下,顿时惊恐的从床上跳下来,慌忙退我好几米远后,稍稍定了定神,眼睛盯着床上枕头边,顿时两眼瞪得老大,就在枕头边上居然……居然有个面具,那个面具就是意识进入到灰暗空间里二十多年一直看不清的东西直到刚才意识回归前的最后一刻才看清的那个面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如果刚才只是吓出冷汗,那么现在的郝仁胆汁都给吓出来。这也太不科学了啊,明明只是在做梦,怎么好像这货是从梦里跑出来了,想到这不由得用食指与母指用力揪住自己的脸。
“哦……哟哟哟~”郝仁疼得不由叫出声来,又定眼看了一下枕头边上。
“还在,那面具还在!我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二重梦吧,听人说这二重梦是:感觉自己梦醒了,其实自己还在梦里。”郝仁喃喃道。
郝仁不信那个邪,他就这么离着床铺几米远那拉个凳子坐下,两眼还死死的盯看那个面具,就这样一直从凌晨3点熬到6点,在南方这9月的天早上6点天也差不多大亮了。
此时的郝仁虽然熬了几个小时的夜,可精神却很好,没什么困意,都是拜那面具所赐,任谁被吓得胆汁出来也没有困意了。
现在天开始大亮周围居民也开始起床,跑步的出去跑步了,街道上车辆来往越来越多,还时常有汽车鸣笛声。郝仁胆子也壮了起了,虽说郝仁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大半夜在梦里见到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枕边,要是块金子或钻石什么的还好,那只会笑着入梦,梦里笑醒,可特么这出现在枕头边不是金也不是玉,是个看起来就骇人的面具啊,这也忒吓人了,就算再什么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也会吓一跳吧。所以现在天大亮他就壮着胆要去靠近那面具看看害自己下半夜不能寐的面具是何物,于是右手拿着个扫把杆蹑手蹑脚到面具近前,先用扫把杆挑一下那个面具,又戳了戳两下,看了一下没啥动静后,左手漫漫地摸过去把那面具拿过来,“咦手感还不错,还有些柔韧”郝仁不由得评价道。
他拿手上左翻右拉,又扯了几下,还柔搓成一团后又放开仔细端祥起来,过一会儿,心中对这个面具也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灰白半透明其内遍布点点荧光,并不明亮,黑夜里堪堪可看出面具轮廓;厚度有1.5厘米左右;大小和成人面部差不多;柔韧性强,现在以我的力量只能拉长一米左右,这应该还远没有到面具可伸缩的极限;重量很轻,也就和自己捡到的那枚十克的金戒指重量差不多。”
也不知道这面具是用啥材料制成的那么厚还那么轻,比泡沫还轻,柔韧性还这么强,怎么扯都不断,简直比牛皮糖还要牛皮,甚至用刀割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又找来打火机给这面具点上,点不着火,也不发烫,又烧了好一会儿面具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将面具揉搓成团后松开手,面具又恢复原样了,还真是神奇了!郝仁就不信那个邪,又去从电瓶车上把电瓶拆下来,将电瓶里的硫酸倒在面具上,看看硫酸能不能腐蚀这面具,等了好一会儿,然并卵。这几种杀伤力都用过了都没啥用,而以其恐怖的柔韧性估计连子弹都打不穿,甚至说不定还被那超强的反弹之力将子弹弹回,来个反杀也有可能。
停下思绪,擦掉面具上的硫酸后,郝仁又去找支黑色彩笔过来,他之前一直觉得这面具缺点啥,没错,就是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