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看错,杨晋醒了,本来井观天以为,那些麻药能让他昏睡个两三天的,醒来以后,估计饿也会让他饿得浑身没力气,所以也没用枷锁绑住他什么的。哪曾想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他还是错估了、身体变异给杨晋带来的改变,不过好在他现在只是精神苏醒,身体方面很明显还是有气无力的,只能干躺着。
“你好像对自己到这里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井观天看了看杨晋说道。
杨晋闻言目中的警惕渐渐消失,叹了口气道:“我醒来以后,回忆起了当时的一些情形,我影影绰绰听到裘队长似乎说什么我的帮手什么的现在想起来,我和你打斗的时候,似乎裘队长的尸体就在一旁,而你并没有在我之后杀了我,而是把我带到这来,也没有绑着我什么的这么看来,当时应该是你救得我。抱歉,我变异的时候脑袋有些发热了,没有分清敌我,就和你打了一架。”
没想到这个杨晋还有这等分析能力,井观天不由得啧啧称奇,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先前没有绑着他。实际上他原先想绑来着,后来只是觉得有些没必要,就没有动手,没想到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让对方对他形成信任了。
“一个人可以变异出两种能力么?”没等井观天说什么,杨晋突然又问出一个问题。
“据我所知,这种可能性很小。”井观天想了想回道。
“这么说独眼龙袭击我的时候,那两只僵尸是你召出来的了?”
“喉哦?你怎么知道那两只僵尸是我的?”井观天有些讶异道。
“变异之后,我已经知道应用变异能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杨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说道:“而那两只僵尸给我的感觉,好像并不是我身上的什么能力散发出去,把它们召出来的,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应该是有人隐身在一旁帮我。而我现在所看到的、唯一出现过、帮过我的人,除了你,好像就没有别人了。我说得可对?”
“你倒是挺聪明的,不错,独眼龙是我帮你杀的。”
“为什么要帮我?”杨晋看了看井观天说道:“自从我们家落魄以来,所有人见到我都敬而远之,为什么你要帮我?你要知道我不能给你钱,也不能给你什么权势之类的好处,我只是一名落水狗罢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杨晋的目中充满了自嘲。
井观天目光炯炯的看了看他,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我之所以帮你很简单,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一族的文献内容的?”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问,首先他和杨晋并不熟,并不是保证对方对他说实话,其次他这个理由太荒谬,我救你是因为你曾经看过一本书?这种荒唐的理由谁信呐?
“我救你是因为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我的一个熟人,我曾经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想到从你身上我竟然看到了他的影子。”井观天淡淡说道。
“熟人?”杨晋愣了愣。
“不错,还记得前两天你被押着去监狱,曾经在公交车上碰到一个洋娃娃掉了的小女孩么?当时你被那个小女孩和她妈妈瞧不起,你气不过,讥讽小女孩说果然,人都是有罪性的,牛生牛,马生马,由此可见,从你妈妈那污秽的n里生出来的你,也不见得是纯洁的,不!应该说从你生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不洁的!”
“你你当时在那个车上?”杨晋真的惊讶了。虽然他之前已经想了无数种理由,例如对方和他爸爸认识,或者受过他们家的什么恩惠,要知道他母亲生前可是经常周济n的。但是他死活没有想到,对方救他的动机,竟然是因为那段对他来说并不太愉快的旅途。
“不错,别人可能觉得你说那些话没什么,只是气话。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段话对我的意义很重大,据我所知,除了我那位朋友,几乎没有人持定所有人都有罪性这种看法的,因为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都是人之初性本善。你能方便告诉我,你是从哪听到这个理论的么?”不得不说井观天的这个问法很巧妙,十分的巧妙,完美诠释了避重就轻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
杨晋闻言一阵沉默,最后喟叹了一声,“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跟我说这段话的人是谁。”
“你也不知道?”井观天皱了皱眉头。
“嗯,就在我被捕的前一天晚上,我也分不清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有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跟我说,不要妄图用法律的手段来替你父母报仇,人都是有罪性的,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义。对方的权利与能量你应该很清楚,你如果这么做的话,你所能收获的,只能是悲哀与痛苦。
然后他就跟我讲了一大套的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罪性的理论。
我当时的状态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我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地,反正那段话就好像我背了无数遍似得,一下子就印在了我脑海里,到现在我也忘不掉
之后他又对我说,你想要获得突变的能力报仇吗?
我说,我想。
他就跟我说,获得能力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需要先将一颗能力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