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从小魔女美若天仙的容貌,便能看出她身上透着一股灵气。水吟吟的凤眸微微鄙夷,娇容浮现出狡黠狐疑的神情。
“豹叔,你该不会是想支开我吧。”小魔女凑到阿豹身边,古灵精怪的凤眸仔细端详着阿豹脸上不太自然的表情。
“达叔怎么会认识那个小毛贼呢,再者说,你看看他穿的那副穷酸样儿,哪里像什么豪门子弟。”
阿豹被小魔女盯得全身发毛,向后退了半步后,低眉顺眼的笑道:“二小姐,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是达叔派我过来。信不信随你,如果你还想继续折磨那小子,随你高兴吧。”
小魔女狐疑地瞟了阿豹一眼,似乎也在考虑这个消息的真伪。思忖片刻后,小魔女打算先暂时停手,反正小淫贼已经被锁在地下室,逃是逃不出去的。
等到事情弄出个水落石出,在继续折磨小淫贼也不迟。
想到这里,小魔女嗔怒的俏脸转而含笑,故意来了个顺水推舟,买给阿豹一个人情。
“豹叔,我知道家里就你对我最好了,是一定不会骗我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放过那个小贼,等到把达叔把事情弄清楚,在慢慢料理他。”
说罢,小魔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可爱天真的乖乖女,跟阿豹撒了一会儿娇后,就拎着名贵的LV皮包,匆匆离开了昏暗地下室。
······
与此同时,达叔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北苑别墅内。
推门而入,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旋即涌入视线内的,则是一片气派奢华的装饰。
距离门口几米远的位置上,立着一根直通别墅圆拱尖顶的大理石柱,一根接着一根,共有七根,沿着中轴线一字排开,支撑着双圆拱顶的交合点。
而在头上,则是用雕花镶木和涂彩描绘成雍容华贵的金黄色麦田,衬托着四周墙壁上的金黄色百合花图案。
至于墙壁上挂满的各种西方油彩画和东方的水墨画,更是应接不暇,每一幅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价格不菲。
达叔在这里生活了近六十年,对别墅内富丽堂皇的装修,已经是若然无味了。
他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急匆匆的顺着墙壁一侧,散发着清香的花梨木扶梯爬了上去。
当到达二楼一间客房时,达叔慌不择路的直接推门而进,急声道:“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话音刚落,坐在床榻边沿,一位穿着白色蚕丝唐装的中年男子,便冷声呵斥道:“慌什么慌,天塌下来了不成!”
那中年男子身上的白色唐装,镶嵌着用细细的金色丝绸缝制的威武腾龙,看上去既显得温文尔雅,又浑然天成一股霸气。
再加上中年男子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更是无形之间增添了一抹霸气侧漏的感觉。
眼前这位中年人,便是孟家的家主,孟震云!
冗长地叹息一声后,孟震云脸上隐隐显现出一丝沉痛和哀伤。缓缓地放下香丝蚊帐后,孟震云蓦得转过身,生怕再看到床榻上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面容。
踅着宽大的步子,孟震云走出了香气氤氲的闺房。而达叔也被孟震云的一声呵斥,吓得噤若寒蝉,诚惶诚恐的跟在孟震云身后。
待两人来到客厅,孟震云虎躯深深陷入沙发上后,才接起了刚才的话题。
“达叔,你有什么事要说?”孟震云双鬓有些斑白,最近一段孟家发生的诡异之事,倒是让他身形因此消瘦了不少。
达叔从口袋里面抽出手帕,一边调整着紊乱气息,一边擦拭着面颊额头上的汗水。
“老爷,刚才有个姓吴的年轻人说是来退婚的!”说道这里,达叔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至于年轻人的身份,我也没有来得及多问。”
退婚?
孟震云紧皱着剑眉,双目之间迸发出凌厉的精芒,他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抿了一口后,威声道:“这恐怕是来寻衅滋事的,乱棒打出去就是了。”
听到这话,达叔徒然松了一口气,颇感庆幸的淡笑道:“我就说嘛,在孟家生活了快六十年,还没有听说大小姐和二小姐跟那家公子有过婚约,一定是那个叫吴庸的年轻人弄错了。”
达叔无心道出吴庸的姓名,却让坐在沙发上的孟震云脸色霍然铁青。
“等等,达叔,你刚才说那个年轻人姓什么?”不知为何,孟震云脸上的神情登时严肃凝重起来。
达叔被吓得一怔,旋即微微弓着腰,低声道:“老爷,是姓吴,单名一个庸字。”
姓吴!!!
孟震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蓦得,孟震云似乎想起了什么,紧皱着卧蚕眉,喃喃低语道:“莫非,他就是···。”
待孟震云缓过神儿来,急声指着达叔,道:“达叔,那个年轻人现在何处,快点带我过去。”
说话间,孟震云已经起身站了起来。
对于孟震云表现出来的急促紧张,达叔还从来没有见过。孟家在海城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