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田茶,已经放弃了寻找这一局围棋残局的对付办法了,直接在脑海中下载了一个围棋模拟棋盘,将棋子都摆了上去,让软件帮自己走棋。
柳田茶该走的是黑棋,跟着脑海中软件的提示,走了一步。
林员外似乎早有准备,马上又跟上了一步。
两人走了三个回合。
这个时候,柳田茶脑海中的软件,提示了一个信息:
“此为围棋残局名谱:火烧连营。黑棋方无解,是否继续模拟行棋。”
柳田茶一愣,暗道这个老狐狸,竟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无解的困局。
但是另一想,不对啊,这老家伙,刚才说的是他和另外一个人下的棋,他林员外才是这黑棋的主人。
这……暗示着什么呢?
柳田茶不动神色地喝了一口茶,说道:
“员外是跟谁下的这盘棋?”
林员外:
“跟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被限在局势当中,不知柳先生可有解开局势的办法。”
柳田茶:
“依这局势来看,员外是落入他人圈套了。”
林员外抬头看了柳田茶一眼:
“如何破局?”
柳田茶:
“棋子本身方趾圆颅,无富无贵,众生平等,各子皆然。”
林员外:
“这……又怎讲?”
柳田茶:
“天之所存,道之所载。这棋盘太小,拘束太多,何不跳出棋盘来看。”
林员外深以为然,沉默了,端起茶杯,喃喃道:
“跳出棋盘,跳出来……
无解的棋局,找来柳田茶来下,并不是打算非得找到破解的办法。
在没有办法扭转形势的情况下,跳出来,置身事外,再去看这一盘棋,或许就不一样——
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普通的小石子而已。
柳田茶不知道林员外到底有没有想得通他的困扰,但是出发前往马路镇,已经是提上了日程。
这一天,正是约定好了的三天之后。
柳田茶和林若,带着尉迟音华,朝着义州知县府出发了。
林若一步三回头,这可是她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永业镇,要到许多未知的地方去。
她舍不得这里。
她甚至害怕,再也会不到这儿来了。
可是,她看了看柳田茶坚毅的侧脸,虽然平日柳田茶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是,还是莫名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驾!”
马夫的长鞭挥在清晨八九点钟的阳光底下,朝露的空气里面是阳光的味道,鸟鸣声一路欢送,马蹄声“唧唧”惊起了纷扰的烟土绝尘而去。
长亭古道的离别总是在黄昏,总能惹人泪湿两襟,唏嘘长叹;但其实,在早晨,在中午,在半夜,只要是离别,都是一样的心情,都会觉得有惊鸿长鸣,芳草飘零。
林若最后回过头来,看一眼她生活了十六年的温暖的家,那些下人为了不给离别徒添伤感,特意搬来了板凳,拿来了瓜子,坐在门槛边上,整整两排,装作无事般,嗑着瓜子,指指点点,拉着家长里短,也不上前道别。
“哼!”
林若轻轻笑了出来,骂了一声这群可爱的下人们。
只是林若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年;这一眼,竟是永别。
……
……
奔波半日,便到了义州县城,到了知府大院门外。
朱日天早已经在门外等候。
这知府大院,还依稀可以看到张灯结彩的喜庆氛围,写着“囍”字的大红灯笼还没来得及摘下来,门前的鞭炮纸三三两两也还能看见。
柳田茶从马车上跳下来,拱手道:
“恭贺朱兄大喜!”
又说道:
“你成婚那天,不能够到场沾沾喜庆,跟朱兄喝一杯喜酒,真是遗憾。”
朱日天还是那副恶少的嘴脸:
“少跟我扯这些,我的松柏二人呢,你没对他们做什么吧。”
弘迎松和弘迎柏,这个时候,也从马车跳下来了,拱手作揖,然后回到他们弘迎五人组的队伍里面。
别人可能应付不了这朱日天的恶少嘴脸,可是柳田茶向来也无赖,也跟着笑着说道:
“朱兄太小看我了,依他们这么国色天香的姿色,我怎么可能没对他们做点什么呢!”
说着,柳田茶对着已经归队的弘迎松、柏二人,挤眉弄眼起来。
朱日天气势被压制,很不爽,回过头:
“你们两个,回来了屁也不放一个,是怎么了呢,都哑巴啦?”
弘迎松和弘迎柏两人,竟然显露出了娇羞的模样,沉下了头,还是不说话。
朱日天的暴脾气上来了:
“你们、嘿——”
那武状元一看朱日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