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武生,听到朱日天的命令,是将林若围了过去,可是那林若手中的官窑碎瓷,就抵在她那洁白软弱的香颈上,分分钟会戳进去,众人哪里还敢上前。
朱日天看起来倒不担心,慢悠悠地走过去,问道:
“林二小姐,为何如此厌恶本少爷呢?”
林若:
“你做过的恶,难道还不值得本小姐厌恶么!”
朱日天:
“那我倒要听听,我朱日天,到底做过什么恶了!”
林若:
“哼。”
朱日天:
“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我就先替你阉了吊了门口那妖物。来人啊。”
林若:
“慢!”
朱日天:
“来吧,说说你知道的我的故事吧。”
林若:
“你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为非作歹!”
朱日天:
“哦?”
林若:
“老天会惩罚你这人渣的!”
话刚说完,这本来大好的天气,突然狂风骤起,乌云密布起来,不一会便电闪雷鸣。
看来,上天还是有眼的。
朱日天却一点都不忌惮:
“那我可要仔细听听,我是怎么欺男霸女,杀人和放火的了。”
林若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无耻:
“你……”
朱日天:
“来人,准备剪刀。”
林若着急:
“不要。”
接着说道:
“去年深冬,义州东巷大户人家的冯秀才,忠孝之人,在外苦苦求学多年,本是乡试当中,最有希望高中解元的人选。你却私收贿钱,又收买考官,暗中使坏,还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身上,此为欺男!”
朱日天倒了杯茶,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说这件事情呀,哈哈,我还当是何事。”
然后神情一转,露出世人不理解我的表情:
“你可知道,这冯老九,为了博取功名,不择手段,耗尽他家中良田百亩。不是读书的料,非得一条路走到黑,家中父母被他气死,他却不曾回家中看一眼;后来还想将他的发妻,卖到秦国为奴,被我们的监察队抓住,这可是贩卖人口的大罪,大唐律例明令禁止的,治他的罪,有何不可?”
林若冷笑:
“这就是你将他的妻子纳为贱妾的理由?分明就是你垂涎人家的美色!此乃你朱人渣霸女之罪行!”
朱日天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垂涎她的美色,林二小姐,你可要搞清楚了,是她无家可归了,孤身一人,又守活寡,才非得攀我这门亲事的。要不是我看在她父亲当年是我们义州歃血守城的功臣,我才懒得理她呢。”
林若仓徨地看着天,喃喃道:
“义州先烈勇士们,你看到了吗,你们守下的江山,现在竟落在怎样的人的手上了?”
天空骤然变色,风云变幻,一道震耳欲聋的响雷,“轰隆”地落下。
仿佛苍天,也在控诉着这恶少朱日天的种种罪行!
那狗头军师凑了过来:
“朱日天少爷,恐怕,要下大雨了。”
朱日天:
“它下任它下。”
接着说道:
“我还要听听,我是怎么杀人放火的呢。”
林若:
“也好,好让苍天知道你的罪名,待会就劈死你!”
朱日天:
“哈哈,我看它凭什么劈我!”
林若几乎要失控了:
“永业江畔,世代打渔为生的禤氏一家八口,只因不巧碰到了你们朱家偷运私盐的船只,便被你们杀人灭口,连那只有三个月大的女婴都不放过,还一把大火烧了渔家船只房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义州老百姓哪个不知晓,哪个不愤恨在心,有朝一日,正义降临,你会受万人唾弃的!”
林若这刚说完,天空又是一道劲烈的闪电劈下。
闪电带着白光,照亮了这朱日天的丑恶嘴脸。
朱日天此时抚着茶杯盖子,默默不说话。
看来,这个是他不可推脱的事实了。
只见那狗头军师,在朱日天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大概是在给他出主意。
朱日天听后,果然舒心一笑:
“这件事情,你们女孩子家家,就不要知道那么多了。但是我朱日天可以告诉你,他们死有余辜,竟敢劫官盐的船。”
林若:
“权在你的口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卑鄙小人。”
朱日天不耐烦了:
“要下雨了,二小姐还是跟我回家,乖乖跟我称呼吧,明晚可就要洞房花烛夜了,到时候,我再一一将我的故事跟你娓娓道来,哈哈。”
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