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茶不解:
“为何一定要回家?”
林若连忙阻止柳田茶继续问下去: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哎呀!”
看来林若在刚才带尉迟音华去沐浴更衣的时候,已经提前知道了一些事情了。
可是,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会让这个小姑娘非得穿过危险的马路镇,回到家乡去呢?吧
柳田茶:
“行行行,我不问了,带你回家便是,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尉迟音华再次感激地叩头:
“谢过柳先生。”
柳田茶虽是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但是他可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
得想办法了解清楚这马路镇的具体情况才行,在这英雄集结的年代,说不准那山上就有猛将称王。
可不是什么狂砍家族之流就能比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一阵慌乱,马上就是紧关大门。
柳田茶没见过林府竟然还有这鸡飞狗跳的情形,连忙问道:
“怎么回事?”
一个慌乱中安置妇幼的家丁鞠了个躬:
“林先生,是那朱家少爷要来了,您也最好避一避吧!”
柳田茶转向林若:
“朱家少爷?”
林若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哼,这个二流子!”
柳田茶:
“他是什么来路,很猛?”
林若扭开了脸,不说话。
那家丁接过话:
“是咱们义州县令朱老爷的大少爷,平常最嚣张跋扈了!”
还有人能够嚣张得过他柳田茶?
原来这朱家大少爷,名朱日天,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早就垂涎林二小姐的美貌。
仗着朱县令的权威,为非作歹,之前曾多次到林府来提亲,大闹大吵,其无耻厚颜的程度,天下无出其二,人人狠之而奈他不何。
但后来林若染病卧床,又传闻是邪物缠身,犯病起来恐怖异常,所以这公子哥也就断了这条心,不再来闹。
现在听说林若的病给治好了,这朱日天就又找上门来了。
貌似还带着他的狗头军师,还有落榜武举人一起,铁了心思要将林府闹个底朝天。
柳田茶现在是心比天高,念着朱日天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很不服气,说道:
“尽管打开府门,取来我的灭火器,让我来治治他的嚣张气焰!”
家丁听糊涂了:
“灭火……器?”
柳田茶:
“这是比喻,比喻,比喻!懂吗!开门去。”
家丁用征求的眼神看着林若。
林若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祸躲不过。
这门还没打开,门外的人已经到了,粗鲁地呯呯砰砰地撞打着门:
“喂,里面的林老二,还不快快出来接驾!!!”
“不知道我们家朱日天少爷已经到了吗!!”
“再不开门,我们就用炸药炸门了啊!”
门滋溜一声,开了。
那武举人将要捶门的手扬在半空,有点儿尴尬。
平日都得敲半个时辰的门,才能开,现在一碰就开了,奇怪。
狗头军师连忙作揖:
“少爷请。”
朱日天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自恋,矫正道:
“说了多少遍了,你个蠢奴才,要叫我朱日天少爷!”
狗头军师低下了头:
“是,朱日天小少爷!”
朱日天一个爆栗打在狗头军师的脑瓜壳上:
“给我把那个‘小’字吞回去!!!”
这一番下来,一行人才浩浩荡荡走到林府里来。
不止他们三人,后面还有紧身束腰的一行武丁,手执武器,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朱日天对今天林府的表现很不满意,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鸡飞狗跳的样子。
反而在院前洗砚塘旁边的迎客凉亭上,林员外和二小姐,泡茶笑脸相迎。
怪事,怪事!
朱日天反而不好乱发脾气了,走了过去:
“美人,今儿怎这么乖巧,我听闻你身体恢复了,特意过来探望你呢!”
朱日天正要走上凉亭,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影给拦住了。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穿着布衣的小兔崽子,朱日天扬起手就要巴掌伺候。
这正是柳田茶,他后退了一步:
“慢着,朱少爷。”
朱日天:
“你哪根葱呀,敢挡我的路!”
柳田茶:
“渔家出来的葱,刚到林府来做工,想跟朱少爷聊聊天,切磋切磋人生感悟。”
朱日天:
“我感你老母,悟你全家,滚一边去!”
那狗头军师一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