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埃维勒斯差点喊爹叫娘的。
尚未调息的埃维勒斯中招后挫退了数步,原想重整守势,奈何邪魁那杀千刀灵动如神的猛拳却又乘胜追击而来。
这些拳拳皆对准人体要害的攻击,时快时慢,几乎无隙不窥的狂轰乱炸,搞得埃维勒斯仅能采取自保的守势,惨烈的连一丝还击的空间也没有,看来他崩溃也是迟早的事。
可是埃维勒斯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纵然情势如何凶险,也不可有辱曾经“第一剑士”之名,这份自豪曾经被动摇过,如今兵凶战危,再次涌起内心深处不容恶人随意作歹,势必破邪显正的初心。
一轮反手剑气带起风雨之声,即使有碍身残,却也不得不逼得他拼尽全力施使妙至毫颠,注定今后人生命运的最后一剑。
豁出性命的木剑在暴雨中发出清响,横削疾去的剑网密不透风,往邪魁正面的角度当头劈去。
邪魁人影两闪动,有如鬼魅般的拗腰仰身,蹬腿一跃,接连三个后空翻腾,凌空射出注满真气的铁拳。
拳罡如疾雷迅电般的快捷,连续打在因去势甚尽而躲避不及埃维勒斯的脸上。
埃维勒斯仰首口喷一沫鲜血,两腿一松,软倒在地,染红的血雨也沥沥落下。
风飕飕的一吹,邪魁正好从天而降双脚著地,溅出的血泥喷得埃维勒斯满脸泥浆。
埃维勒斯此刻已无反击之力,只能瞠目以对如畜牲般等人宰割。
邪魁抬腿猛劲一踩,让埃维勒斯本是邋邋遢遢的污脸再次陷入寸分,跌入一个有如狗吃泥般遭人凌辱的尴尬境地。
“士可杀,不可辱。”埃维勒斯暗忖着。
面庞贴俯泥地的埃维勒斯回忆起过往那些点点滴滴,从异国小岛飘洋过海来到中土大陆,到独领玻璃之城,接着成为家喻户晓的“第一剑士”,以至后来与铁馨在桃花村的情窦初开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即将成过眼云烟,望着远方早已昏厥过去的阿八公公,他已做好殉身取义的思想准备。
邪魁要杀死此际手无寸铁的埃维勒斯,简直易如反掌,虽然先前有点低估了这个伤残陌生人的自卫能力。
只要邪魁稍微运转魔功,再猛力一脚钻下颧骨的话,尽管有天神骤临,也难以让埃维勒斯头碎脑裂的颅骨全然恢复正常,一切回天也会乏术。
就在埃维勒斯慢慢闭上双眸,静息等待死神降临的片刻……
邪魁再次扬起那招牌式的阴险嘴角,并抬起了真气十足的小腿,就在踩下的瞬间,一道如火轮般的光芒来袭汹汹,朝邪魁颜面旋割而来。
或许,邪魁太过将注意力集中在埃维勒斯的身上,而且加上星空正下着连绵不断的雷雨,邪魁才没有适时注意到八卦门外已站了一批绝非善类的人马。
由于事出突然,邪魁使劲一踩的杀著在失神下並没有准确击中埃维勒斯,仅仅擦面而过。
邪魁落地的脚立即向上翻飞,旋了个身子,躲开了流火斑斓的风火轮偷袭。
只是在旋身后撤之际,被其中一条铁鞭划过赤红的面甲,清脆“锵”的一响,面具脱落了。
本以为劫数难逃默默待毙的埃维勒斯也觉得诧异,怎么邪魁强劲的一蹬竟然踩偏了,不自觉的抬头一望。
不偏不倚,当邪魁的面具被打飞之后,充满怨恨的赤眸在扫视周围环境时,禁不住教那些实力稍弱的门生瞧得心颤,有种窒息的感觉。
看见外头这一大批高深莫测不怒而威的好手相续聚于八卦门,好汗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或许对于早已丧志的他不懂,可远程操控他的幕后主使第六天魔王却绝对不可能不在心中生出个警告来。
豆大的雨点打在埃维勒斯的瞳神上,模糊不清的脸影在大雨中闪动,当雨滴从眼角滑落之际,霎那无法置信眼前这个近月来恶名昭著,人见人怕的邪魁竟然是……
“马…绍…尔……”埃维勒斯囗唇颤抖的吐尽最后一个字后就昏迷过去了。
被江湖众生予以邪魁之恶名的马绍尔,再次注视着埃维勒斯,似乎仍在咀嚼刚刚倒地不起的埃维勒斯所呼唤的名字。
“马…绍…尔……”一直默然不语的马绍尔双手紧抱额首,头痛欲裂,利爪却不听使唤的搔着皮肉绽开的血痕,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转首回望,目闪奇光,众武林高手已汇聚如云的将他重重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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