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刘秀的一只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起身之后,刘秀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甩了甩头脑,稳住自己的身形,先是向慕妍卿倒了一声谢,而后冲着外面扬声说道:“子张,我在这里!”他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马武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到站在屋内的刘秀,马武立刻快步上前,又惊又喜地说道:“主公!”瞧见他手臂上有好多的血迹,马武脸色又是一变,急声问道:“主公,你受伤了?”刘
秀满不在乎地说道:“皮肉伤而已,不碍事。”他话锋一转,问道:“子张,你赶来的时候可有看到那些刺客?”马
武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属下到时,刺客皆已逃走,不过主公不用担心,属下已派出骑兵,前去追踪!”
他们正说着话,张平、朱云二人也双双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刘秀手臂上的伤口,二人面色凝重,异口同声地问道:“阿秀,这是怎么回事?”刘
秀说道:“我把刘谨送回刘府,在回家的半路上,遇到了刺客的袭击。”张
平和朱云对视一眼,眯缝着眼睛说道:“难道刘涌他……”
未等他二人把话说完,刘秀摆摆手,笃定道:“不是他。”这
些刺客,不可能是刘涌派的。首先他是救了刘谨,刘涌没有理由杀他,其次,这些刺客的身手太厉害,以刘涌的实力和能力,还找不到这么多如此厉害的刺客。“
那会是谁呢?”张平和朱云眉头紧锁。马
武正色说道:“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可以在以后慢慢调查,现在主公受了伤,需立刻回府医治!”他
话音刚落,刘秀突然感觉头晕的厉害,身子随之软了下去。张平、朱云手疾眼快,急忙扶住刘秀,又惊又骇道:“阿秀,你怎么了?”
刘秀微微摆了下手,此时他眼中的一切都已变成重影,而且在围绕着他不停旋转,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跑得太久,失血过多的关系。”
张平、朱云急声说道:“阿秀,我们立刻回府!”说着话,朱云把刘秀的衣袖撕扯下来,要先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刘
秀回头看向慕妍卿,沉吟片刻,说道:“把这位慕姑娘,也一并带走吧。”马
武误以为慕妍卿是刺客的同伙,下意识地握住肋下佩剑,看着慕妍卿的眼神如同刀子似的。慕
妍卿吓得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身子后仰,不由自主地坐到地上。刘秀见状,微微皱眉,说道:“子张,不得无礼,刚才是慕姑娘救了我。”听
闻这话,马武锐利的眼神立刻柔和了下来,握住剑柄的手也随之放了下去,他向慕妍卿拱手施礼,说道:“慕姑娘,在下刚下失礼了!慕姑娘,请!”
此时,慕妍卿已然听出来了,这位突然闯入自己房间躲藏的青年,正是柱天都部大将军刘縯的亲弟弟,刘秀。
她呆呆地看着刘秀,一时间有些回不过来神。这时,正为刘秀包扎伤口的朱云倒吸口凉气,刚才有衣袖遮挡,还看不清楚伤口的情况,现在他把刘秀的衣袖撕掉,可清晰看到,伤口两侧的皮肉都已呈现乌黑色,他急声说道:“不好!阿秀中毒了!”听
闻他的话,马武和张平定睛一看,脸色也同是一变。
伤口乌黑,这明显是中毒的表现。张平和朱云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刘秀搀扶到慕妍卿的床上,让他躺在上面。现
在他们已不敢再动刘秀了,血液流淌加速,只会让刘秀中毒更深。马武大步走到房门口,冲着外面的军兵连声吼道:“找医官!速去县衙,把医官都带过来!”
刘秀遇刺,并且身中剧毒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县衙。听闻此事,刘縯也急了,带上县衙的医官,急匆匆地来到百香楼。见
到刘秀时,后者正躺在床上,脑门上全是汗珠子,那是疼的。刘縯吞了口唾沫,走到床铺近前,低头仔细查看刘秀手臂的伤口。
此时伤口已变得乌黑一片,狰狞又吓人。刘縯拿起手巾,轻轻擦了擦刘秀脑门上的汗珠子,低声宽慰道:“阿秀莫急,医官已经来了,马上就为你解毒!”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他带来的三名医官,沉声说道:“立刻解毒!”
三名医官躬着身形答应着,走到刘秀近前,细看他手臂的伤口。三
人是又看又摸,可忙了半天,他们也未能判断出来刘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如果是烈性的剧毒,按理说刘秀中毒这么久,早就该一命呜呼了。但如果说是寻常的毒,他二人还真没见过,而且伤口乌黑到这种程度,完全是烈性剧毒的表现。
看着三名医官嘀咕来、嘀咕去,久久做不出判断,刘縯眼珠子都红了,厉声问道:“为何还不给我弟解毒?”&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