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
寇仲:“……不懂宋小姐你在说什么,只是我想宋小姐能屈尊降贵地和我们两个无名小卒说那么多,总不会是因为令兄的关系对我们格外优待?还有如果不是我和小陵见识过岭南的繁荣,还有宋阀的种种神奇之处,我都要怀疑宋小姐就杨公宝库说那么多,只是想先卸下我们的心防,再进一步诈我们了。所以宋小姐为何不开门见山呢?”
林宁眼尾上挑:“还有小脾气了啊。”
寇仲:“………………”
徐子陵:“……”
林宁正色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俩是探听到李密刺杀我的密谋,便一路跟着李天凡等人入岭南,想助我挫败他们的阴谋。不管你们的目的还有什么,但这个情我不会不领。”她说着长身而起,郑重朝寇仲和徐子陵作了一揖。
她这么做,让寇仲和徐子陵再觉得委屈,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顷刻间什么所剩无几了。
其实寇仲和徐子陵对林宁观感不差,其中有对于她年纪轻轻就有一番大成就,且还是武功只比他们高不会比他们低的尊崇;
还有就是他们俩本来就对宋阀有好感,而林宁这个少主虽说很不按常理出牌,可奇怪的是他们俩并没有觉得受到了怠慢,也没有先前面对其他高门大阀的自卑感。那感觉就好像他们其实已是朋友了,能够随意调侃打趣的那种。
别提眼下人家将话说得那么坦坦白白,致谢起来也真挚得很,反叫还抱着其他目的,也没帮上多大忙的寇仲和徐子陵不好意思起来。
宋鲁笑而不语。
徐子陵不禁好奇道:“宋小姐说我们此行还有其他目的,不知是说什么?”
寇仲耸肩道:“这也没什么的,我们兄弟俩确是想拉近和宋阀的关系。”
林宁神色平和:“我理解,像我将两位留下除了感念两位的心意外,还主要因为我知道两位从东溟派盗得了一个事关重大的账本。你们追来岭南的目的中,也包括和这账本相关的一项吧?”
两人心中暗凛,不想她寥寥数语间能将整件事推测到八-九不离十,寇仲叹道:“玉致小姐真厉害!”
寇仲接着说道:“没错!那宇文化骨将我们娘打成重伤,以至于她重伤不治身亡,这个仇我们誓死要报的,而我们从东溟派偷来的账本上,包含了宇文阀向东溟派收购兵器的记录,我想若是我们能去告御状,就能借此为我们娘报仇了。只是皇城非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我们也没那么容易面圣,故而想借助宋阀的力量。”
徐子陵接着道:“宋小姐似乎并不惊讶?难道东溟派和宋阀已就账本一事打过了招呼?”
“实不相瞒,我宋阀有意交好东溟派,故而想卖个人情给他们。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将你们当人情卖给他们,毕竟相比将账本交还给东溟派,让你们去告御状要来得有意义得多。”林宁并不掩饰她的目的,“也就是说,我们宋阀可助你们成功告得御状,这是一拍即合的好事。”
寇仲很明白无论是账本上的宇文阀,还是李阀,都是宋阀逐鹿天下的对手,那若是能借昏君的手削弱他们,宋阀自是乐见其成的。
且林宁这么摊开来说,也更好让寇仲接受。
只是还有一件事,“不知玉致小姐要如何处置沈军师?”
林宁并不隐瞒:“沈落雁归根到底只是马前卒,比起她,我更愿意对李天凡以牙还牙。”
寇仲嘟哝道:“堂堂瓦岗军中第二号人物,竟让玉致小姐说成是马前卒。”
林宁不置可否:“我说过吧,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你能这般和我说话。”
寇仲:“…………”这根本就是翻脸不认人吧。
寇仲和徐子陵被安排在驿站住下,这次他们倒没有见到那个叫林宁的吏员。等养足精神后,他们俩没忘和跋锋寒去说一声,又分析起他们从宋阀那儿旁敲侧击来的信息。
“李密的天下有四成是沈美人帮他打下的,这样的智囊放到哪儿都叫人争着收到账下的,为何玉致小姐却偏偏很爽快地放了她?陵少,你怎么那么看着我?”
徐子陵斜眼看他:“你叫她玉致小姐。”
寇仲摊开手道:“啊,我懂你什么意思了。是,我承认我来这之前是有意来出英雄救美的,我还都想过拿杨公宝库来当聘礼,好叫宋阀把他们的千金小姐嫁给我,可我现在可没这样的心思了。除了宋阀根本不会拿玉致小姐当筹码来争天下外,还有你也看到了啊,那玉致小姐根本就是有颗放荡不羁的心,我无福消受啊我。”
徐子陵淡淡道:“你为何不干脆说她有特殊癖好。”
寇仲摸着下巴道:“依我看她更多是口头上说说,不然宋鲁说起来时就不会那么轻松惬意了。”
徐子陵若有所思道:“那么说你还有机会。”
寇仲:“啊?”
徐子陵带着笑意道:“做上门女婿啊,日后说不得就是驸马爷了。”
寇仲:“…………”
寇仲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