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璟越,不管你是否是丁点儿也不记得我了,也不管你是否是做戏而已。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满足你的愿望,你不是一直想着,要让我亲手烧了这份婚书吗?今日,我便遂了你的意。”手中的婚书顿时间冒起了烟,一簇明火开始燃烧,照得离璟越眼睛越发明亮,好像蓄满了星辰一般。只是啊,这般令人沉沦的星辰,在也与我无关了。
那火烧的好像不是两张纸,烧的好像我的心一般,痛得很。一点点儿化为灰烬的好像也不是那份婚书,像是我对离璟越深入骨髓的爱。
等到最后一点灰烬从我手中飞出,这份婚书算是彻底没了。我和他仅剩的唯一的联系也没有了。
脸上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滑了下来,我勉强笑了笑,看着手腕上那一条桃花落,我鼓足了勇气把它从手上解下来,扔给了他,
“离璟越,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在无瓜葛。”
像是解脱,又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最后看着他,笑了笑。像是那时候每次见他,都掩饰不住满心欢喜的笑。
脚下好像有千斤重,我费尽浑身的力气,才抬起脚。面对那些黑压压包围着我的鬼差,我没有丝毫退后,自顾自的走过去。
离璟越在这儿,他们也有了底气,鬼差不断缩小包围的范围,我微微动了动手中的剑。
“退下,不得阻拦。”正在我以为离璟越不会再说话时,他突然开口让那些挡住我去路的鬼差让开。
但不知为何,我心里毫无波澜。或许在婚书燃尽的一刻,我的心就像是一潭死水了,在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帝君,此人可是阴渊鬼王宿主!”为首的一个比鬼差穿的高级一点儿的鬼将脸色十分为难。
“本王让你们退开是听不懂吗?”离璟越这话说的毫无波澜,却含着压迫感十足的怒气。
“……是!”鬼将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手一挥,他手下的鬼差纷纷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走回去的,走到我离开时的竹林,远远的看见了还被困在结界里张疯子和落樱。
看见他们的那一刻,我终于支撑不住这累赘般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
……
此时,已经出了清水村的木瑶等一众阴阳家的人正焦头烂额的在一处林子里等着突然离去的离璟越。
蔺芷桑:“他是去了哪里?”
木瑶笑着安抚着有些不耐烦的阴阳家的几个执掌人,“阿越说冥界突然出了些事情,要赶回去处理。”
鬼袭脸一臭,“哼,冥帝的架子倒是挺大的,去哪儿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听了这话,木瑶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是阴阳家的人,她才不愿意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她还不容易让离璟越心里对于他们当年封印他的事暂时不计较,这群人怎么就知道作死呢?现在伶虚死了,连靠山都没有了还那么嘚瑟。
只是烦归烦,木瑶还是不能发泄出来。她现在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次冥界出事,和张阳有关。不知道离璟越真的见到了张阳的话会怎么办?
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千百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对于张阳,她还是没有那份信心。离璟越能信她一时,可时日一久,未免不会起疑。
四大阴阳家为了抓到,把族中所有势力都派出去蹲守埋伏了,生他们几个老家伙走主线。
他们抓张阳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欧阳红衣手中的冥阴书。他们试了千百种方法仍是没有丁点儿作用,欧阳红衣又打死不透露半个字,唯一的希望就在欧阳红衣的亲孙女儿身上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张阳身体里有阴渊鬼王的魂魄,这冥阴书当年就是出自阴渊鬼王之手,所以张阳绝对是解开冥阴书的关键。
上次木瑶和离璟越私自做主差点儿放火烧死张阳,为此他们对这个冥界幽司早已有了不满,只是碍于她和离璟越的那层关系,他们也只有假装附和。
阴渊鬼王过于阴邪厉害,虽说是残魂但凭借四大阴阳家要想制服她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有借助冥帝离璟越的力量,这也是他们放纵离璟越对他言听计从的原因。
反正他么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打不过离璟越才只敢在背后偷偷吐槽的。
其实当初把锁命花种在张阳身上只是为了多一个人质,用来要挟欧阳红衣,防止她扇子对封印在山洞之中的离璟越做手脚的。当时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女孩儿能活多久,毕竟本来命格就阴,再加上阴渊鬼王。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欧阳红衣竟然如此大胆,为了让自己的孙女儿活下去,让她和离璟越结冥婚借着冥婚的联系趁着封印松动放出了离璟越,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就在这边四大阴阳家各怀鬼胎的时候,那边离璟越站在长生殿里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铁盒。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少,独独没了张阳烧的婚书。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