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到了你要离开的时候了,走之前不打算动动手什么的?”昆吾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
甚至对方没开口之前他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霍夫曼拿着两杯红酒,给昆吾递上一杯:“动手吗?很可惜,如果我真的要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
昆吾接过那红酒,一点犹豫都没有的一口干了:“所以你现在要准备收网了吗?”
霍夫曼也喝下了手中的红酒,她直视着昆吾的双眼:“昆吾,你很自信!”
“不管行不行,先把逼装足再说!这就是我的人生态度!”昆吾很不要脸的道。
霍夫曼噗呲一下子笑了:“如果我们是朋友应该会很有趣!”
昆吾一摊手:“但我们是敌人,所以你注定要你死我活?”
霍夫曼却是摇头:“我们是敌人,但不需要你死我活。你忘记了,我是一个文职,我是心理学家,战斗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战斗这种事情可不仅仅是舞刀弄枪的。比如你就很擅长在某些领域战斗,不是吗?”昆吾看着对方的双眼,“我在犹豫!”
“犹豫要不要干掉我?”霍夫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是的。因为你太危险了。两个月时间你已经从我这里套走了不少的情报了。但我却没办法阻止你。我这个人一向对无法控制的人的处理办法就只有两个!”
昆吾的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闪亮亮的小刀。
那是由JYS组成的小刀,在月光之下反射着冷森森的光芒。小刀像是活的一般,在他的指间自由的游走。
“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杀掉对方!”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答案!”霍夫曼的身子微微地后仰了一点,然后又恢复过来,似乎刚才是本能的害怕一样。
“你可不可以装着你已经探明了所有的一切,然后就这么向陶露丝汇报?这样至少我不用杀了你!”昆吾看着霍夫曼。
霍夫曼哑然一笑:“你总是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冷血啊。你觉得这可能吗?看来贺兰博士对你的教育真的非常的成功。她给你加了一层枷锁!”
昆吾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如刀:“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个禁句!你故意想要刺激我动手吗?”
“就当我有这个想法吧!”霍夫曼浑不在意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你在内疚,你对于贺兰博士的死一直都很内疚,所以你才一直像是一个小刺猬一样的对这个话题如此的敏感!”
昆吾眼底燃烧起了危险的火焰:“最后说一次,不要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
“但这是事实,不是吗?”霍夫曼伸展双臂,就像是故意要让昆吾动手一样。
昆吾的嘴角露出了锋锐如刀一般的冷笑:“那就如你所愿!”
刀芒闪过,昆吾已经一刀将霍夫曼的咽喉切断。
然而那致命伤口之中流出来的却不是鲜血,而是黑色的雾气,跟着,霍夫曼的模样发生变化,变成了贺兰博士的样子。
博士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之间止不住的流出,她张着双眼,用惊恐而不解的目光看着昆吾,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
昆吾瞳孔收缩成针,明知道眼前的是幻觉,却又自愿沉沦其中。
自那生死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改变了他命运的“母亲”了。
周围的一切又回到了桑卫7的那个遗迹。
端木的吼声又在耳边响起。
昆吾低头看了自己身体一眼,他身上就是当初穿的那一身猎人服,已经破败不堪,再抬头时,昆吾看到端木向自己冲了过来,手里举着锋利的刀刃,向着他砍去。
昆吾本能的闪过端木的攻击,反手一拳轰在对方的胸口。
昔日的他弱小无比,哪怕拼尽的性命最终也只是和端木拼个同归于尽,而现在,他只需要轻轻一拳就可以杀死十个端木。
但他现在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挽回博士已经死去的事实。
一拳轰在端木的胸口,眼前的光影扭曲一番,那胸口被轰碎的却不是端木,而是安阳。
安阳的胸膛被轰得粉碎,她张了张嘴,然后仰面倒下。
昆吾上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周围的幻象对他不再发挥作用。
“我还以为你会有更高明一点的办法,所以这两个月来我都很配合的让你催眠我呢。没想到就只是这一套?”昆吾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不屑。
“既然你喜欢玩这一套,那我们就一起来玩玩吧!”
现实之中,霍夫曼的手放在昆吾的额头上,她的眼底有奇异的光芒闪动。
强大的精神力正在催眠昆吾,想要攻破对方的心防,从而得到对方心底的秘密。为了这一天的行动,她已经准备了两个月,每天都潜移默化的对昆吾下手,就为了这一刻的催眠。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不管她怎么小心翼翼,不管她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当她对昆吾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