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只见天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牢笼,将整个灵芝山紧紧裹住,没有人能逃离出去。
而这时,山下也传来了拼杀的声音,那是诸侯军正在与山下的叛军打斗的声音。
这时,闵殇回过神来,看向了东琰,终于止不住地颤抖道:“你真的是世祖?”
“当然。”东琰笑了笑,笑得十分和蔼,就好像看待自己的孙子一般,但是闵殇却在他的表情下读到了残忍二字。
闵殇难以置信地问到:“您不是死了么?”
“谁告诉你,本座死了?当年传言本座驾崩时,说的只是本座西巡,途中失踪,再也寻不到下落罢了。”
东琰回答得十分平常,但是突然间脸色变得凌厉起来:“只是本座万万没想到,本座打下的江山会被你和你爹败得如此乌烟瘴气,当然原本有一次机会你们可以胜的,可以消灭北国,可是你却把制胜的关键点给杀了,你把雷泽言杀了,那可是帮了本座大忙。
当然,现在你还在帮本座的忙,山下的兵是你叫来的吧,真是个好孩子。你可知道,你的计划被本座透露出去了,用不了三天,各势力的人马都会来此集结,毕竟他们相救自己被困在山上的修士们,孟国、吴国、肖国、南国…僧国、雷泽,他们在一起会怎样呢?
也许也和山上一样,那真是大快人心,都用不着本座一个又一个的击破了。”
闵殇听到东琰的话,整个脸色变成了紫青,他是想过要剿灭道门,但是万万没想到,要去屠杀整个九州的人民,全死了的话,就剩下北国了,那时北国可以毫无顾忌地冲进九州,将整个九州都葬送在那些怪物手中。
他想到这里,突然从侍卫手中抓出了一把剑,冲向东琰,大吼道:“不!这不是朕想要的!你不是世祖!世祖热爱九州,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九州被践踏,百姓被屠杀!”
剑到了东琰的胸前,却被久久阻挡在了一道无形屏障之上,东琰冷漠地盯着闵殇,一字一句道:“曾经喜欢,不过是现如今不喜欢了罢了。”
“你这疯子!”就因为不喜欢了,所以要毁灭么?这没有半点说服性,只能说明东琰疯了。
闵殇由加了一点力道,可是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天子,有什么能力能刺破东琰的法障,哪怕一点也不能。
渐渐的,闵殇的脚尖离开了地面,像是被东琰一挥手抬了起来,只听东琰冷冷道:“不孝子,你是要杀世祖么?那本座只能家法处置了。”
话音一落,东琰抬起手,凭空一捏,闵殇的脖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面色苍白,那双细小的脖子在空中一寸两寸地下陷,就好像一不小心脑袋都会被掐掉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天雷天上落下,以迅雷之速打在被东琰施法笼罩灵芝山的黑网之上,然后…黑网没有损坏,天雷消失了…
“咳咳!”一个极其尴尬的声音出现在了台上,一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像杂役一般的小姑娘捂着嘴作出了这番不和谐的声调。
然后,这位芳龄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指了指黑网的穹顶,又尴尬地笑了笑:“你那法器的材质挺…挺结实的。”
在如此严肃的场景下,这丫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场的所有目光都惊讶地向她看来,也有一些窃窃私语,譬如紫彤和雪蓉仙子,张大了嘴,惊讶道:“酒仙仙人的婢女?!那死丫头在做什么?这不是找死么?对了,她什么时候上去的?”
旸晔随着这两人的目光一同看去,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擦了一把汗:“哎哟!师父!您老人家总算来了。”
对了,台上的这位小杂役正是风菱阁下,她笑盈盈地站在东琰跟前,将半空中悬着的闵殇一抓,拽到了自己身后,竟有一种母鸡护着小鸡的感觉。
东琰见状不由挑了挑眉,问到:“本座以为你对他已经恨之入骨,没想到你竟然会及时赶来救他?吃错药了么?雷泽玥!”
话音一落,台下一片唏嘘,让风菱顿时有一种在唱戏的感觉,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笑道:“我这人呢,一向不大记仇的,当然了,家仇得报,只是这样的报法委实不大符合我的风骨,怎么招也得让他自戕吧。”
干什么将这么冷血的话说得跟话本子一样活泼!
听到风菱没有否认自己是雷泽玥的身份,众人的窃窃私语又开始了:“唉!这就是雷泽玥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不是说雷泽玥惊为天人,就宛如天神和魔女的产物么?”
产物…这话说得很有内涵。风菱扫了一眼台下,而就在她分神之际,东琰伸手一挥,风菱那易形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她那惊艳的身影。
风菱对此瘪了瘪嘴,生厌地瞪了东琰一眼,嘟囔道:“能别不打招呼就动手动脚么?一千五百年前就这样,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还这样,攻击人时要招呼一声,知不知道?”
一听风菱提起一千五百年前,东琰冷漠的眼中终于滑过了一道异样的色彩,急切地问到:“你想起来了?”
不是想起来了,是才经历过…风菱心里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