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好像梦魇,在风菱脑海徘徊,挥之不去,总是让她不经意忆起虚牛的模样,那一幕幕与虚牛相处的记忆袭来,扯得风菱胸口深疼。
风菱此时像极了落荒而逃,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在逃着什么,躲着什么,直到风菱逃进客栈中的客房,背靠着将门合上,风菱明白了,她在逃避眼泪。
此刻,没有开窗的客房中,只有灰蒙蒙的光线渗着,看不清风菱的模样,只能见她低着头,像是在拼命忍着什么。
是的,她在忍,她从在虚牛死的那一刻就在忍,忍住不去想虚牛在上山后老实地说“你说得有理,还是结伴同行的好。”;忍住不去想,虚牛自愿请命进入腐林幻境的模样;忍住不去想,那个憨实之人最后说的“您一定要活着”。
昨夜的血雨腥风历历在目,风菱晃动着脑袋,想把一切当作只是做了一场梦,把那些见过的,又离开的人甩出脑海。
这时,风菱没有注意,房间里竟然除她以外还有一个人。
那人站在桌旁,一身如烈阳挥洒的绛红长袍,眉眼深邃不见底,冷静如精雕的薄唇,而手中还端着一碗什么在搅着。
此人似乎在这里好一会了,他见风菱进来后,居然没看见他,而是在靠着门,也不往屋里走,于是改了改原本坐在桌旁的姿势,站起身来,继续拿着手中的碗,向风菱处走了几步。
终于,半响,此人发出了声音,用他低哑带着好听磁性的声音,张了张薄唇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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