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也许每个人都有责任,但是往事无可挽回。
陆屿修以一种和陆远征如出一辙的姿势撑着阳台,轻声应道:“我知道。”
他都知道,只是,那时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被困住了不得救解的小孩。
他也一直渴望着救赎。
好一阵,两个人又少言语。
等了等,陆远征再度开口:“等以后你们结婚,搬回别墅住吗?”
陆屿修摇头:“不了。我们今天在宿山看了别墅,也有像这样的院子,她很喜欢。这里,就留给我妈吧。她永远是这里的女主人。安梨也永远是自己房子的女主人。”
陆远征点头:“也好。”为陆屿修时隔十多年的某个称呼而微微颤抖,“她当初不喜欢这别墅,唯独就只喜欢这院子。”
两个人于是彻底沉默下去。
离开的时候,管家打包了各种小点心,一大盒,给陈安梨带着,陈安梨有些满足又开怀,不好意思地拎着盒子道谢。
陆屿修过来,拉着她的手,告别离开。
一直到走出别墅大门,他回头,看着又站在二楼窗口那里的人影。
定定的看了两秒,陆屿修收回了视线,帮陈安梨合上车门。
绕回到驾驶座,他没立即把车开出去,而是忽然倾身揽住了陈安梨。
“安梨,我们要有自己的家了,对不对?”
陈安梨一怔,不知道他和陆远征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此刻的陆屿修或许需要她的拥抱。
于是她抬手回抱了他,声音轻轻:“嗯。”
“安梨……”
陆屿修难得又恢复了小狗狗模样,在她脖颈间眷恋地拱来拱去。
陈安梨觉得痒痒,边躲边笑:“嗯?”
陆屿修的手手的更紧,闭着眼睛,感激氤氲在胸口的雾气缓缓散去:“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