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哗啦啦.....”伴随着一声重重的落水声,一支支突突的呼啸箭支带着无穷的怒吼和疯狂杀意,朝着那还算是比较清澈的河面集中攒射了过去。
下一刻,就在张飞落水处被密集的箭支攒射的荡起一连串水泡和水珠波纹的时候,一声声接连而又突然出现的哗啦啦水波之声在周围河道之中响起,随之一起出现的还有几道在阳光照耀下,隐隐可见的人形黑影,正是之前本来要作为掩护的那十名黄巾军士卒在出手吸引目标。
而水波之声刚刚出现的瞬间,依旧保持着自身怒火无法发泄的众多乌恒骑兵也确实是如他们所料的那样,没有多想就直接本能性的应声调转弓箭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处发声位置攒射了过去。
“嗖嗖嗖........哗啦啦啦,哗啦啦!”下一刻,随着接连出现的攒射行为,还算清澈的河道之下,在继张飞的落水搅动,以及随后出现的密集箭雨的攒射之后,河底的淤泥就随之而被大量的搅动了起来。
本来还算清澈的河道随着这一连串的变化,当即就在乌恒人的眼中变得浑浊不堪了起来。
这时候,除了靠感觉外,任何人都已经无法再看到河道之内的具体情况了。
“该死的,竟然还有同伙存在。”河岸边,就在乌恒骑兵们因为黄巾军士卒的掩护动静而本能性的射出了第二批箭雨的下一刻,被愤怒和杀意充斥的大脑就让他们明白过来了那同时出现的动静完全是因为敌人的同伙造成的了。
只是当他们明白这一点,并且再想掉转弓箭回去之前张飞落水所在区域的时候,那里已经完全被浑浊的污水所遮掩了所有。
“可恶,所有人,给我分散两边监视,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还能不冒头。”看着水中那淤泥污水之中混杂着的部分淡红之色,一名颇有地位的千骑长愤怒的大喊道。
对斩断了他们未来和希望的张飞,在场的任何乌恒骑兵都对他充满了最大的杀意和仇恨,因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他们现在普遍的态度。
下一刻,随着这名千骑长的命令,周围早已经同样被愤怒和杀意填满了内心的乌恒骑兵全都没有丝毫的反驳,哪怕是和他同级的一些千骑长也都一言不发的遵从了这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只是,虽然正常来讲这是能锁定水下的目标的,毕竟就算是水性再好,也绝对没有人能一直待在河道之下,而不上来呼吸的,就算是武道强者也最多只是能比普通人坚持更久一些的憋气而已。
只是张飞虽然鲁莽,但却并不是愚蠢,既然选择了以河道为逃离方式,又怎么可能会忽视掉敌人以箭雨锁定他的可能呢!
“差不多了。”河道之下,调动体内煞气护住自身身上的一些箭伤和双眼,张飞强忍着自己身上大量传来的疼痛之感,以手中蛇矛插入充当拐杖,憋着气的他就在这柔软的河道底部沿着河道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没错,张飞这一刻就是奔跑,而不是游动。在当今这个时代交通极为落后的世界之中,就算是武道强大的人,一般没有必要原因也不会随便去外地转悠的,尤其是像张飞这样出身小地主豪强的继承人了,祖辈无有强人,同辈无有强兄强弟,全靠自己一个人打出来的名声,他要是出去一次,搞不好如果有段时间不回来的话,自己的家业都会被人吃掉大半,有这种风险在,在没有真正的大名远传之前,那里是他可以随意去远方游历的。
这个时代能真正抛开一起去远方游历的人,不是本身就是一无所有,且还有雄心壮志的人(刘备),就是家业非常大的世家子弟,家中就算没有他了,也不会对家里有什么影响的人(世家子)。
因此在社会的中低层,地域的限制还是十分大的,也因此南船北马的说法才延续了几百上千年都无法改变,因为南方人绝大多数人基本在自身长大的过程之中普遍都是没有接触战马的机会的,连战马都接触不到,哪里还谈得上骑兵的可能。
与之相反的则是船舟却几乎是大多数人都做过的,因为在交通极为差的封建时代,纵横密布的水道下,以船舟代步反而是十分方便迅捷的外出方式。
而同样北人除非是靠海边的地域的人,否则大多数也基本上都是没有接触船只的机会的,因为北方虽然不能说就是少河流的,但还真就没有真正横贯的大河阻路,河道虽然有,但却真的并不密集,人们出行基本靠走,或者是畜牧马车、骑马等方式出行。
就算是遇到了一定要过的稍微大一点的河道,通常也都是已经按上了桥梁的,而小一点的更是直接趟过去就是了。
因而张飞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地人,骑马对他来说,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游泳就不好意思了,突破人体极限成为煞气武者之后,靠着自身强大的体魄和对肉身的掌控力,张飞虽然会游泳了,但速度就真的有点笨拙了。
因此在这个争取时间的关键时刻,张飞突发奇想的觉得与其像乌龟一般慢慢游,还不如趁着自己憋气时间长,直接在河道地下跑算了,反正淤泥,水流,暗石之类的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