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生活之中。
两位道君没过上几天就到了,易清向他们见过礼,接着便跟曲白他们乖乖的跟在了二位道君的后面,只等启程。
在这陪了易清几天,也没有换回易清几句话的唐禾,看着他们一行几人在天际消失,又是急躁,又是愤恨。与此同时看着他们离开的人,还有一个,正是钱宗赴。他身边站着的正是傅长桓,两人一直目送着易清走后,这才垂下了眼。
“再过些年,怕又是一个真君。”钱宗赴这样评价易清道。
说易清哪里哪里好,简直就跟说他哪里哪里好一样,对于易清这些年来的发展,傅长桓很是引以为傲。他一点儿都不怀疑钱宗赴所作出的预测,首先,钱宗赴过人的聪颖和看事物的远大眼光是一个原因,其次,最重要的,是傅长桓相信易清,他甚至敢确定易清能够突破九重,在将来成为一个真君。
说真的,就易清那样的修士,不让她突破九重境界,那也太欺负人了!
想着想着,傅长桓就突然斗志昂扬了起来。他也要像易清那样努力,将来起码当一个真君,这样他至少就有资格,稍微靠近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点了。希望那个时候,他不娶,她没有嫁……
傅长桓的熊熊斗志,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钱宗赴却像是显得没什么精神。易清走后没多久,他就跟傅长桓告了别,在自家的兵那依依不舍的眼光中,也离开了战场。
路上遇到了一点波折,易清也见识了一下道君的手段,但总归还算是顺利的跟两位道君一起回到了灵宗。易清自然没有那个福气让两位道君安排她日后在主峰的住处,二位道君把所有一切都交给了曲白,让他把易清和通悲安排好。
曲白是个极细心的人,易清回宗的时候,往槐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他就注意到了。
“虽说以后是住在主峰了,但你没有师父,不必去听课受教。主峰之上经常会有前辈上课,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自己修炼,总之,大部分时间还是可以你自己安排,如果想去槐山看看自己以前的朋友,也是去得的,不必担心那么多。”
安排着让易清和通悲住了下来之后,曲白看着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过话的易清,对她道。
易清依旧没有说话,但对曲白表示了谢谢之后,她的神色到底是要松泛许多。
等到在灵宗主峰住了下来,等到听曲白说了他在主峰上的居所,等到屋子里面又只剩着她一个人了的时候,易清坐了下来,却又没有坐很久,立刻收拾了一些对于修炼有所助益的内丹,跑去了槐山。
循着记忆里的画面找到宝儿的住处,如今已然是灵君,曾经还在断水崖断水孔雀一族之中见识了几个阵法的易清,没费一点儿力气就看见了阵法里头——宝儿在家,正在打坐修炼。易清照旧很轻松的走进这处阵法,不请自来,这么无礼还十分闲适的坐在了椅子上,刻意放出了气息,静静等待着宝儿醒过来。
易清实在是拼命的让她惭愧,宝儿在信中跟她说的再三十年之后,她说不定也会出现在战场上的话,是真心的,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宝儿如今已经会去找些地方历练,历练一番,待到自己有所感悟,有所突破了之后,她就回来,打坐修炼,巩固修为。
过了不久,宝儿睁开眼睛,有些欣喜于自己这次的突破。不过很快,她的眉就皱了起来——她屋中怎么有陌生的气息?但是更快,宝儿就更加欢喜的从那修炼的小阵法里头冲了出来。
“小姐!”那气息明明就是易清的,易清回来了!
出来果然看到易清正在屋中坐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宝儿忽地一下眼泪就下来了。也不管易清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不管她这屋子的阵法到底是有问题了还是太容易被破了,她冲到易清的身边,哭着只又叫了一声小姐。历练的辛苦,心里那些小女儿的委屈失落,本都被她在心底压得好好的,现在看见了易清,那些情绪简直跟决堤的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看到她就哭,这叫什么道理?易清反而是被吓了一跳,见宝儿头埋在她的膝上,边哭边好一顿颠三倒四的说,她才渐渐有些无奈怜惜起来。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白云峰战场上一定很危险吧?你没出过什么事吧?”
“小姐,宝儿真的很想小姐,宝儿只恨自己以前不好好努力,应该跟着小姐一块走的。一个人在这里……在这里……呜……”
“小姐,三哥的修为止步不前,他现在都变得让人不认识了。阿……阿长,他喜欢上了玉亭灵君!他……呜呜……”
“小姐……”好一阵子的边哭边说,易清耐心的听着,也不制止宝儿好像无休止的哭泣。
趴在易清的膝头哭够了,把这几十年来的担心委屈全部都哭出来了后,宝儿红着眼睛,这才知道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哭够了?那就把脸上收拾收拾,看着怪寒碜的。”易清张嘴说不出好话,这么多年没见,宝儿倒依旧习惯。迅速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她那一顿哭像是把之前的所有不开心全都哭掉了,现在她笑了,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