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浆糊一样脑子算是清醒了一点儿,这种从剧毒生物中提炼萃取出来的毒剂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疗伤药剂。
简单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丹妮卡站了起来,首先看了眼门口的那堆骨段和干肉片,刚才她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为什么会发生她就搞不清楚了,而且昏迷后醒来,那种轻描淡写就杀掉一个三阶战士的强大的力量也消失不见了,唯有那股强烈的仇恨依然留在了脑海里不肯散去。丹妮卡之前完全没办法想象自己的身体里居然蕴含着这么强烈、这么浓重的仇恨,那是一种要把世人杀光,将这个世界毁灭的恨,这种达到灭世级别的仇恨到底从哪儿来的啊?而且“大风一族”是什么意思,“大风”是什么啊?
丹妮卡甩了甩头,这些问题让她的脑袋更加迷糊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走到角落,捡起了那枚使徒之戒,眼神复杂的看了它一眼,就收了起来。
丹妮卡能领会到在昏迷之前的那声冷笑是什么意思,使徒之戒的强大力量来源于大恶魔维卡蒙德,和丹妮卡自身没什么关系,不是说她戴上就能激发出其中的力量,不戴上就不行,事实上只要维卡蒙德愿意,只要不是在空间戒指里,他都能通过这枚戒指做媒介施放邪能之力。但在刚才,丹妮卡已经把这枚戒指拿在了手里,但没有任何动静,在生死关头,邪能抛弃了她,维卡蒙德抛弃了她。
这一点其实并不难理解,维卡蒙德是个深渊大恶魔,难道还要求他有助人为乐的精神?只不过之前因为丹妮卡在诅咒教派的地位,让她产生了幻觉,以为维卡蒙德要想在这个世界壮大教派离不开自己,但这个世界上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她太高估自己在大恶魔心中的地位了。
当然,维卡蒙德不值得信赖,但并不意味着这枚使徒之戒就没用了,只要运用得当,这枚戒指还是能给自己带来很多利益的。
丹妮卡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刚才逃过一劫纯属侥幸,再来这么一次自己就真的死定了,还是回一楼二楼吧,就算被布洛克抓到在这里也比把命送了要好。
就在丹妮卡死里逃生的时候,公寓三楼靠角落的一个房间,阿芙萝终于抓到了自己今晚的目标——艾伦斯。
艾伦斯现在颇为狼狈,身上有好几道血口子,虽然经过了包扎,但还是有血迹在往外渗。
艾伦斯靠在墙上,说道:“阿芙萝,我自认为我们没什么大的过节,你需要下这样的杀手吗?”虽然自己和阿芙萝所持政见不同,而且有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但也止步于学院内的比拼和争斗,没必要这么直接的进行肉体消灭吧?
阿芙萝冷笑了一声,说道:“犯下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艾伦斯苦笑着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回去就改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艾伦斯虽然有想到这次鬼屋探险有问题,但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命丢在这里,所以根本没有做什么准备,现在无论什么事先答应下来,保住命再说。
阿芙萝说道:“如果我要你把你的学习小组解散掉呢?”
“没问题,我会去马上就把学习小组解散了。”艾伦斯满口答应了下来,郁金香王国的王族都这么小心眼儿吗?就为了一个学习小组就要杀人?艾伦斯是真心的,如果知道这个学习小组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压根就不会成立。
阿芙萝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牵扯到了什么事中,既然加入进来了,你就没办法退出了。”
艾伦斯刚想说话,就听到阳台上有个声音:“阿拉贡小姐说的没错,艾伦斯,你既然加入进来了,就没办法退出了。”
艾伦斯回头一看,惊讶的说道:“劳伦,你来了?”随即,惊讶就变成了惊喜,毕竟他们现在是两个人了,就算打不过阿芙萝,逃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劳伦的到来阿芙萝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她看着依然一脸痞子气的劳伦,说道:“以你的身份称呼我阿拉贡小姐合适吗?”
劳伦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说道:“我以为我隐藏的已经够好了,但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公主殿下。”
阿芙萝矜傲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没想到我哥哥对我这么恨之入骨,我已经跑到三大魔法学院了还不放过我。”
劳伦笑着说道:“公主殿下客气了,您从小就展现出来了非凡的天赋,不论是在政事还是魔法,您都可以称得上是天选之才,有这么一个对手,殿下实在是难以心安啊!”
劳伦口中的殿下指的是阿芙萝的哥哥,郁金香王国的皇储维格斯·阿拉贡,维格斯信仰圣光,接受教会教育长大,愿意恪守传统,维持郁金香王国和光明教廷一直以来的亲密关系,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和阿芙萝代表的改革派是敌对关系。
“哪怕我是他妹妹,他也不放过我?”阿芙萝说道。
劳伦笑了笑,说道:“公主殿下似乎忘记了您是因为什么被迫远离王国,来到魔法学院求学的,殿下对您留在他胸口那道疤痕可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