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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静息在夜间散开(1 / 2)

马尔带着北川狼正要离开,看到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正有一女子朝这边跑来。女子离马尔越来越近,她很消瘦,面色蜡黄,头发凌乱,身着破败。仿佛曾经受过野兽袭击而在侥幸中活了下来。

女子慌慌张张,有好几次在跑的时候差点摔倒。她的身体总是一摆一晃,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去,马尔停在原地看着。

女子跑到倒在雨地里勇士旁,勇士曾给了马尔一块玉。

天空已不再落下雨滴来,不久天就会晴。女子蹲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

这女孩是他妹妹。马尔心想,她以后会无依无靠。

北川狼在他怀里动了下身,把思考中的马尔叫了回来。马尔朝那边看去,开始越来越向女子靠近。

“你是他妹妹?”马尔说。

“是你杀了他。”女子说着缓缓抬走着,眼睛眨都没眨。

“我想你把我当成野人了。”马尔边说边把玉拿出来给她看,“你哥让我救你,说拿着玉就行。”

“真的?”

“你自己看。”

女子半信半疑,“我是自己逃出来的。”女子说,“我早想逃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你该把你哥带回家。”马尔说,“他一定很想回家。”

“家?”女子说着哭声又响了起来,“他们霸占了这里的一切,这里已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

马尔听后,望向远方,似在思量什么,却又半响没说话。等到女子哭声越来越小时。

“是的,我们不属于这里。尽管人在这里灵魂也不在这里。”马尔说,“或许你应该离开这地方。”

“去哪?”

“如果你不怕辛苦。”

“不怕。”

“你应该保持镇定,你看他们已经死了。”马尔说,他扶起女子,“他们不会再伤害到你。”

此时马尔才意识到生命在无限的摧残下,会抹杀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他扶着女孩离开了这里。从女孩口中马尔得知她叫爱丽丝。如果这个世界可以和平多好,马尔想,或许就不用走这么远的路了。他对未来报着幻想,同时对爱丽丝说应该对未来有着希望;人应该有目标,不管大小,这样才能不灰心。

爱丽丝听后点点头。

“马尔。”爱丽丝说,“希望未来是什么样子?”

马尔听着爱丽丝的问题。

“我呀希望没有未来,可以回到过去。”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希望。”

爱丽丝听完后,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她蜡黄的脸上出现了唯一生机。

“我们这是要去哪?”爱丽丝说。

“去往无人之地,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

“那是哪里?”

“无人之地。”马尔说,“只要一直往北走。”

“应该要走好久。”

“或许是吧!”马尔说。

俩人一直这样看着北方往北走,直到马尔发现夕阳映红了爱丽丝的脸,马尔才意识到,今天就要过去了,父王的寿辰他没能赶回去。马尔在夕阳下惆怅起来。

卡神列夫达今日的寿辰,马尔没能赶回去,更没见到雪地熊。

“你在想什么呢?”爱丽丝说。

“没……没什么。”马尔边走边说,他的脚步此时机械般的运作着,与爱丽丝的步伐达成了一致。

“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马尔说。

“是呀!不过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是不是?”爱丽丝说。

“我们应该休息会,今天过后所有的事不会再那样迫切。”马尔说。

“你说什么?”

“休息会,我说休息会。”

“嗯,天快要黑了。”

“太阳也需要休息。”

他俩接着又往前多走了一段路,这地方了无人烟。唯有几棵大树立在那里,孤零零的。徒增几道凉意,夜深时更是起了风。风越来越大,使劲摇曳着树枝。他俩靠在大树下被惊醒了,爱丽丝曲卷在一起,凉意使她直打哆嗦。她太瘦弱,根本经不起夜里的凉风。马尔把自己衣服披在了她身上。风使劲吹着马尔,可他已经习惯了,不知多少个夜晚他就是一直这样坐在风口,那里的风比这里的更凉、更寒。

马尔看着爱丽丝再次睡着,自己睡意袭上头来。风停了,四下里很安静:沙土在变动、大树在呼吸、月光在流动、发丝在生长、北川狼在思念母亲、血开始干涸、伤口在溃烂、烈火灼烧着伤口、焦肉味在空中起舞。

静息在此时向外散开,马尔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你满头大汗。”爱丽丝说,“一定是做梦了。”

马尔坐起来后,没有动过。过了一会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他看到了卡神列夫达躺在病床上,他们在用烈火灼烧着他的伤口。醒来后,马尔还想用静息窥探,可是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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