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揉了揉眼,再看时还是一样,都是4。
怎么会这样?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出牌。”秦天阳冷冷的道。
李过抬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五个人的脸色异常苍白,甚至有些浮肿,此刻全部的眼睛都盯着李过。
“你们……”李过咽了口唾沫。
为什么只是上个厕所回来,大家都变得这么古怪。
“出牌啊!”江晚催促着他,声音开始变得异样起来。
“啊?”李过颤抖看着手里的牌,这手里都是4怎么出啊。
不知何时,他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潮湿气息,整个屋子都是,连他坐着炕都放佛被水浸泡,底下一片湿润。
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们都还是人吗?
“我肚子还是有点痛,能不能……”面对这诡异的现象,他已经坐不住了,打算开溜。
“你不是才回来吗。”秦天阳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我现在又开始疼了。”李过不敢直视他,低下头慌乱地回答。
“你是不是作弊了!”旁边的周五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牌。
看了眼后,周五恶毒地大喊:“他作弊了!他作弊了!”他把牌扔到了其他人面前。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李过连忙解释:“我没有,我不知道……”
说话的同时他的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他有些不敢相信低头看去,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秦天阳的双手撕开了他的肚皮,不停地掏出他的内脏,一边掏一边问他。
“现在肚子还疼吗?”
另一边,秦天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道:“李过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么长时间了。”
蒋任豪道:“我出去看看。”
“带上这个。”江晚把手电筒递给他。
蒋任豪点点头,接过手电筒走出去了。
院子里一片安静,在南屋的老人似乎早已入睡,黑夜中没有一丝声响。
这个年代的农村厕所一般都是栏,也可以称作猪圈,面积比南屋要小一点,里面一般用于养猪和别的一些家禽,也可以用来上厕所,猪会把你的排泄物都吃掉。
蒋任豪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的,自然对这方面都比较了解。
不过老人的家里并没有养猪。
栏门紧闭,里面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蒋任豪用手电照了照,栏门上是一副破旧的对联,上面有四个字——六畜兴旺。
当然,不管养没养家禽,所有的栏门上都会是这样的对联。
由于老人已经入睡的缘故,他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声音。敲了敲栏门,轻轻的叫着李过的名字。
“李过。好了没,都在等你呢。”
没有声音回答他。
“李过?”蒋任豪稍微加大了声音。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奇怪,他真的在里面吗,为什么会听不到他的声音,蒋任豪决定推门进去,虽然这可能有些不礼貌。
“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李——”过字还没有说出口,栏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人影站在了蒋任豪的面前。
“李过?”蒋任豪拿手电照了照他的脸。
面对强光刺眼,李过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手电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拿开。”他冷冷的开口。
“哦,不好意思。”蒋任豪连忙收起手电,接着解释,“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你。”毕竟拿这个照别人脸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李过走出来,开口道:“不是我,还会,是谁,呢?”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又像是很费力一般,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出。
蒋任豪并没有注意他的奇怪,笑道:“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对了,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这么差劲。”
“哦,拉肚子了。”李过生硬的回答。
“快进去吧,都在等你了,古黑那小子肯定又要抱怨你了。”
“好。”李过面无表情。
北屋内,秦天阳还在不住地打哈欠,江晚和古黑聊着天,周五看着牌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蒋任豪推门而入,后面跟着李过。
“终于回来了。李过,你上个厕所真够慢的,大家都等你半天了。”古黑看到他们回来,不满的开口。
看到李过,江晚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秦天阳更是直接站起来,惊骇的指着李过:“你……”
李过盯着着他,惨白的脸上带着生硬地笑容:“我怎么了?”
秦天阳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哦,没事,就是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拉肚子拉虚了。”蒋任豪还在旁边解释。
“好了,既然人回来了,打牌吧。”古黑到是没想那么多,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