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会钻牛角尖,只是这么一个开头,卢蕊已经不能自抑的开始有些把责任往容若身上想,到了后来,干脆就恨起他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把思绪拉回来了。
“姑娘,姑娘,你别吓我啊!“朗月看着自家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有些慌了。
“禾香?,清风?”她扶着已经有些坐不住的卢蕊拼劲了全力往外喊道。
“怎么了?”禾香正在院子里,突然听到朗月这有些声嘶力竭的喊声,吓得心中一抖,立马跑进屋来,就看着状似有些晕了的少夫人和急红了眼的朗月。
“我去找张大夫!”
容若急急忙忙的往府里赶,他刚刚正在训练场整顿,忽然听到回珥来报蕊儿动了胎气,现在昏迷中,便立马扔了一众将士翻身上马就往回赶,千万不要出事啊!
可不管他如何的心急如焚,不管打下去的马鞭多么响亮快速,马儿即便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奔跑,他都觉得跑的太慢了,慢的恨不得马儿能长出一双翅膀来。
“少爷,你回来了!”清风正端着一盆热水往里冲就见到容若脚底生风似的跑来。
他没有搭理正和他说话的清风,径直进了里屋。
屋子里卢蕊已经平静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帷幔,她这是怎么了?像个傻子似的,居然也会哭的晕过去么?父亲去世她都没有哭,现在她哭的这么伤心是做什么?难道是要把以前没有哭过的都要重新哭过来算吗?
自从上次因为容若打开了泪腺,好像眼泪就不再她所能控制的范围里了,她有些头疼的闭了眼睛,以后啊,不要再哭了,不管是为了什么。
依依,你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我就不会让他好过,虽然现在他可能已经悔恨的要死了。
”以后少夫人不要轻易动气,今天真的有些凶险。“
朗月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张大夫说出来的话,点了点头,对他笑道:”多谢张大夫了,这次若是没有张大夫我们都不知道概要怎么办呢。“
张大夫没有耐烦的摆了摆手,正要出门,又被朗月有些迟疑的喊道:“张大夫,难道不需要开些安胎药么?”
他回头瞪了朗月一眼:”是药三分毒,你家姑娘身子骨不好,平时多用食疗补一补就可,药我就不开了,好生看着把,莫要在拿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刺激她了。“
”是,朗月知道了,谢谢张大夫的提点。“
容若进来的时候正好撞着出来的张大夫,他一下抓住他,有些急切的问道:”大夫,蕊儿如何了?“
张大夫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容若一眼,只说了两个字“无事”,便走了。
卢蕊正在愣神,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熟悉声音,立马就像是收到惊吓似的浑身抖了一下,朗月正在给她整理被角,看到姑娘刚才似乎是打了一个冷战,心中一惊:“姑娘,你没事吧?我去叫张大夫回来。”
她正要起身却又被卢蕊拉住了,回头一看她正摇着头。
“还是再看一看?”朗月劝道,可是姑娘只是又摇了摇头后就松开了她,转过头去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朗月,我来看看蕊儿,你就先下去吧。”
“是!”
容若在门外得到了那两个让人安心的字,心才慢慢放松下来,进来后就看见老了刚刚那一幕。
等到朗月出了门,他才努力做出一个笑容在床边坐下来:“是不是又任性了?”
见她没回应,想着她可能是累了,倒也没想其他:”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我在这儿呢,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别害怕。“
卢蕊听的这么一句,闭着的眼睛微微一颤,她想说不需要你陪,还想问问为何要逼着沈依去求婚,可最后也只能在发不出声和无力气写字的境况下歇了心思。
容若看她头依然没回来,顿了顿:“睡吧。”然后再没有了声响。
禾香从窗户缝里往里一看,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一边候着,微风拂卷,撩起床幔轻纱,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景而不忍心打扰。
到晚,容若洗漱完毕正欲上床,忽而见着躺着蕊儿竟慢慢的起来了,他跑去要扶,却被她躲开,后自己靠着床柱坐起了身。
”是要喝水么?我去给你倒。“他装作没有意识到刚刚的落空,开口笑道。
卢蕊像是不曾见着身边有他这个人,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把被子掀开。
容若见此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你要去哪里?有什么事我帮你。”
卢蕊察觉到他的手盖着自己的手上,像是触碰到什么恶心的东西,立马弹开了,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穿着鞋。
“你是不是要如厕?我去给你拿便桶来?”容若不放弃,依旧柔声问道。
正认真把脚往鞋子里塞的卢蕊一听此话,动作一下停了,僵了僵又继续穿着鞋。
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