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却很幼稚的小皇子。她惬意地靠在元琪肩上,玩着他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在这个男女大防的年代,也就这两年不会有人管她,想想就很惆怅。
宫宴正式开始后,元琪元琳没把陆珊还给顾萝,而是让她坐在了两人的中间。享受着来自临川郡王和舞阳翁主的喂食服务,陆珊心花怒放,根本无暇顾及旁人艳羡的目光。
适才她就打量过了,宫里美人不少,不同年龄不同风格的都有,可谁也比不上元琪元琳。
挤在龙凤胎的中间,颜控的陆珊心满意足,“醒掌天下权”她暂时还做不到,可“醉卧美人膝”却已经是提前享受到了。
所谓“醉卧”,可不是虚指,而是实指。元琳顽皮,趁着元琪不注意哄着陆珊喝了小半杯果酒。陆珊也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酿酒术,觉得就是糖水嘛,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谁知果酒的后劲不小,陆珊不一会儿就晕晕乎乎了,只好趴在元琪的膝头。
正是因为陆珊趴着,远看就像元琪身上趴着一只小老虎。陈皇后见了好奇,压低声音问燕国公主:“这就是你们府上那位小娘子?”陆珊的周岁宴太轰动,陈皇后也有所耳闻。
燕国公主颔首笑道:“就是她,元琪很喜欢珊丫头,东西送过好几回了。”
陈皇后略微皱眉,遗憾道:“可惜太小了些。”陈皇后无子,养子顾若又是没改玉碟的,自然要和太子顾兰亲近,只是两人到底没有血缘之亲,陈皇后总想着能亲上加亲。
太子妃是镇远侯府虞家的嫡长女,东宫除了她再无高位嫔妃,太子的几位姬妾都是民女进宫。以太子的身份,东宫的良娣良媛都可是高门贵女,可他宁可空着这些位置,也不和世家大族联姻,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太子已经有显赫的母族和妻族,再纳几个贵女当侧妃,皇帝就要不放心了。
因此想和东宫联姻的人,只能把主意打到龙凤胎身上。
舞阳翁主太过强悍,她又是未来的公主,驸马是不能议政的,因而看上她的人家很少。
临川郡王翻了年就是九岁,虽说成亲还早了些,可慢慢商议婚事,却是可以了。
燕国公主的驸马是安远侯府的世子,元琪喜欢安远侯府的小娘子,陈皇后乐见其成的。
只可惜……
这位小娘子太小了,元琪明显把人当成了玩具娃娃,他日选郡王妃,只怕轮不到她。
“母后,此时说这些太早了,且再看看吧。”燕国公主却没想得这么多,太子和顾萝投缘,这对陆家来说就足够了。至于临川郡王的王妃,大局尚未落定,她们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由于宛州的战事有变,宫宴的气氛较之往年明显紧张了许多,只是陆珊是第一次参加,没有察觉出来。她只记得自己喝了一点果酒,还没吃完饭就睡过去了,最后是被顾萝抱回家的。
正月本该是一年里最轻松的时候,就是皇帝也要封笔封印休息几日的。
但是宝元十七年的正月,盛宁王朝上至皇亲贵族,下到黎民百姓,谁都过得不轻松。
来自宛州的战报一封封传回遥京,信里说的全是种种让人不快的消息。
此前,杨岳连战连捷,一口气收回了宛州十六个郡,就差最后的淮北郡和徐阳郡。当时,朝廷上下一片喜色,所有人都对杨岳充满信心,觉得只要再给他一两年,宛州定能彻底光复。
然而,就在这个冬天,宛州的战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光明王朝在二皇子拓跋秋的率领下发起了攻势迅猛的反攻。
起初,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没把拓跋秋放在眼里,一个乳臭未干的有着奴隶血统的小皇子在一个滴水成冰的冬天发起了一场不合时宜的战争,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是随着杨征战死,杨岳失踪,淮安郡沦陷的消息传回遥京,皇帝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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