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他已经忍够了黄权的废话了,如今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做最后一战,连撤回云南的心都没了。这一战过后,他再也不用去理会生荣死哀了。
“属下死不足惜,还望王上以百姓为先,莫要再兴战乱了!”
黄权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苻坚想要杀他,他也一点都不慌,还在苦苦哀求着。
正在这时,王猛走出来,拱手说道:“王上,事已至此,黄权此言也并非为一己之私,不如暂时饶他一命,先将他关押起来再说吧!”
王猛知道,黄权的谏言以百姓为出发点考虑的,王猛也曾这样想过,但是他作为附件最信任的人,若是此时他这样说,必然会让苻坚疯狂的。
“就依景略之言吧!先将黄权给我打入死牢,以后再行处置!”
此时苏定方上前说道:“王上,成都如今以无险可守,何不暂时放弃,退守云南,也好借助地形……”
还没等他说完,苻坚立刻摇头,“苏将军休要多言,本王说了,就要做最后一战,汝等要是想要和本王一起抗敌,那就随本王一起,若是不愿,就各自奔前程去吧!”
苻坚的话一说,唬得苏烈脸色大变,连忙口中称罪,直呼不敢。
苻坚让众人都下去准备,只不过单独让王猛留了下来。
苻坚走到王猛身边,看着王猛此时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忍不住叹息道:“景略这些年为本王东奔西走,出谋划策,都熬出了一头白发,哎,想一下,本王实在有些对不住你!如今既然大势已去,景略你不如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那吴铭颇能用人,若是你去投,必然会得到重用,不如你现在就带着家眷离开成都,另投明主吧!”
王猛呵呵一笑,“王上待猛如如父如兄,猛岂能不知?如今虽然大势已去,也是猛之智略不如他人。若是现在再离开王上,那猛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之徒?猛虽死,也不敢离开成都,离开王上半步!”
王猛便开始组织将士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同时动员全城的百姓准备各种守城器械,准备要据城死守,和周军抗争到底。
过了几天,周军的几路大军就已经来到了成都外五十里出安营扎寨,而几路大军的主将一起来到成都城下,查看了一下成都的防卫之后,便一起回去,商讨破城之计。
“本以为苻坚会退守云南,没想到他竟然要在成都做最后一战,实在有些疯狂!”陈庆之首先开口说道,“不过要破成都,看起来并不是很容易,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怕是又是一场苦战了!”
“听闻交州左都督已经从交州出发,一路杀到了永昌,若是再等一段时间,或许就可以汇合,前后夹击,相对还容易一些。”
秦昭的话,看起来倒是比较稳妥,也让一些人暗暗赞同,不过此时徐达起身说道:“末将以为,左都督从永昌到成都,一路上并不会很容易,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等大军在此,每日粮草消耗很多,断不能脱那么久。”
秦昭被徐达反驳,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况且徐达的话也自然有道理,秦昭也只是点了点头。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而今敌人兵力虽然不如我军,但是据城死守,将士一心,我军急切之间绝难攻下,若是能想法分化敌人,令其有乱,则便可寻机而破敌。”
此言一出,倒是让众人都很赞同,敌人虽然不如己方,但是对于守城来说,周军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对敌人造成绝对性的优势,云南军有守城之利,如果真的坚决死守,那周军想要攻下,也必然是损失惨重。
“末将有话想说。”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见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原来是赵括。
陈庆之连忙问道:“赵将军有什么话说,不妨直言。”
赵括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家父……家父如今正在成都,在云南王麾下……”
听到这,陈庆之面上忽然大喜,连忙问道:“你是说成都有人可以做内应吗?”
赵括此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想要做内应,必然有很大的危险,所以他这样说,便可能直接陷他的父亲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看到赵括没说话,有些为难的样子,诸葛亮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为难之处了。
“赵将军想必是担心令尊的安危,放心,若是没有万全之计,我们也不会采取行动的。何况若是敌人知道令尊有一个儿子在我军之中,想必也会防备着他的。此事暂且不提,其实攻城虽难,攻心却很易。苻坚虽然看起来要在此决一死战,但是实际上却说明,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主哀则将衰,将衰则军弱。亮有一计:可以在成都城中广泛散播,成都将破,云南军不敌,将要裹挟城中百姓,城中将士肯定有很多本地人,如此,就可以让城中将士和百姓人人自危,心中不安,只要城中一乱,就是我军破城之日。”
对于诸葛亮的话,众人还是比较信任,正当众人称赞的时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