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显然不能接受刘秀的这个说法,“公子若是做事都这般顾忌重重,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高刺史!既然你已经决定听从我的安排,那这次就依计行事!我绝对不是为了抢占功劳,那西河守将李存勖英勇无比,若是你能胜过他,我便让姚西将军守在太原,让你去攻西河,不知高刺史意下如何?”
西河的守将如今正是李存勖,然而李存勖的本事,高干在这么些年也是知道的,他自认为不如,所以当说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便无话可说,只能同意了刘秀的看法。
刘秀点齐大军两万,于是便悄悄地向着西河进发。
此时的李存勖早已经接到了李克用的密信,让他小心防范刘秀的进攻,一旦遇到刘秀来犯,切记不能出城,只要据城死守,等待援军就好了。
过了几天,刘秀领着两万大军果然来到了圜阳县,也是西河郡北方的一座重镇。西河郡的南方,如今还在高干的手中,因为刘秀击败了李陵那一战,让李克用没有继续在西河推进。
听到了探子来报,李存勖立刻让人关闭城门,同时将大军做好准备,准备迎接刘秀的进攻。
刘秀到达圜阳后,这才发现李存勖已经做好了准备,心中更是相信,李克用一定是猜到了自己可能会来攻打西河,所以才让李存勖做好准备。
大军刚到,刘秀立刻让铫期率兵发起了一波试探性的攻击。
铫期带着五千大军,专攻圜阳东门,一瞬间,圜阳城下硝烟弥漫,喊杀声和哀嚎声不断响起,鲜血和死亡再次将圜阳笼罩起来。
这场进攻紧紧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刘秀便传令鸣金收兵。等到大军大营驻扎完毕,后面的几天他开始带着几人去观望圜阳城的情况,寻找破城的契机。
铫期紧紧跟着刘秀,绕着圜阳走了一个多时辰,刘秀一句话没说,眉头皱的更紧了,铫期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刘秀这才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这李亚竟然如此深谙用兵之道,这小小的圜阳,竟然被他布防的如此滴水不漏,确实是个人才!看来想要急切之间攻下圜阳,也不是易事啊!”
听到刘秀的话,铫期却仍然不以为然道:“这圜阳城也就五千兵马,如今我军五倍于他,难道还有什么困难吗?公子放心,明日我再率军攻一次,我相信,这圜阳即便再坚固,早晚也有一天会攻破的。”
“姚将军不可!虽然我军数倍与人,但是李亚占据守城之利,若是强攻,只会伤亡惨重,于我军不利。到时候即便勉强攻下圜阳,以后又如何面对来犯的敌人呢?”
刘秀最终的目的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圜阳,所以要他牺牲很多将士换取这个城池,绝对是他不会愿意的。
刘秀骑着马还在绕着圜阳城走着,直到看到了城东南一处城墙,忽然停了下来,不由得哈哈一笑道:“破城正在此处!”
铫期还不明白,有些迷茫地望着刘秀道:“公子何出此言?”
刘秀用手指了指那里的城墙,哈哈一笑道:“将军请看!此处城墙虽然看上去完整,但是细细看过去,城墙之上还有许多裂缝,想来是年初雨雪过大,没有来得及修缮,所以明日只要随便攻一下,一定可以从这里突破。只要能攻进去,打开城门,我军一旦进城,则敌人必败无疑!”
铫期哈哈一笑道:“还是公子细心,末将明日亲自来攻这里!”
刘秀摇了摇头,嘿嘿一笑道:“明日你只要领两千兵马,直接前往东门搦战即可,只要能吸引李亚的注意,到时候我再让夏鲁奇将军领五千兵马来从这里攻城,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铫期这下明白了刘秀的意思,十分高兴地拱手应诺。
第二日,铫期如约,领着两千兵马直接来到城下搦战,他让众将士一起骂了起来:“李亚缩头乌龟,不敢出城,李亚快滚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李存勖一点都没有在乎,他昨天已经听到了将士汇报,刘秀在东南城墙驻足了半天,他他只是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刘秀的意图。所以他只是在东门留下了一千兵马,而大部分的兵马都调到了东南城墙驻守,等待着刘秀的进攻。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李存勖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悄悄靠近的一支兵马,等到大军来到之后,他一眼便从人群之中发现了刘秀的存在。
“哈哈,刘封小儿,汝这小小计策岂能瞒得住我?”
李存勖站在城墙之上,向着城下的刘秀大吼一声,然而刘秀依然大手一挥,大军一起攻了过去。
李存勖没想到,刘秀的计策被自己看破之后,竟然还是不顾一切来攻,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将士准备迎敌。
刘秀大军刚刚进攻了一刻钟,李存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按理说,东南既然是他的主攻方向,那就应该是主力部队,可是这城下的兵马最多也就三千多人,那刘封的主力到底在哪?
一念及此,李存勖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失声喊道:“不好!我中计了!”
李存勖立刻带领两千兵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