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宇文成都和恶来的耳中,反倒是在吴立仁身前观战的将士有些不耐烦,头也不回地咋呼一声道:“看就看,瞎嚷嚷什么啊!天宝将军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吗?”
那个将士的话,让吴立仁身旁的刘墉不由得脸色一变,连忙高声喝道:“华安,你有几颗脑袋!”
这时刚刚说话那个将士不由得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满脸怒容的刘墉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吴立仁,吓得他连忙跪下叩首请罪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主公来了,还望主公饶过小的这一次!”
刘墉叹了口气,对着吴立仁拱手说道:“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主公饶过华安这一次!”
吴立仁此时根本顾不上和这守城将士闲扯,他再次大吼一声道:“都给我让开了!”
这时这些人终于注意到了吴立仁,听到他的话,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吴立仁驱马冲向阵中。而这时恶来正赤手抓住宇文成都的镏金镗,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随着两人一起用力,宇文成都和恶来便也从马上翻落下来,而在下落之时,宇文成都眼疾手快,猛地夺了镏金镗过来,刚一落地,便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起来,镏金镗抵在了恶来的胸前。
吴立仁见状,不由得心中着急,用尽所有力气高声喊道:“宇文锦,镗下留人!”
镗下留人,喊完这句,吴立仁感觉有些怪怪的,只不过他已经没时间细想,这个时候宇文成都总算听到了吴立仁的呼喊,他本来就没有打算伤了恶来的性命。
吴立仁策马飞速赶到了宇文成都和恶来面前,看着灰头土脸的恶来和气喘吁吁的宇文成都,吴立仁总算舒了一口气,“宇文将军,伍壮士,别伤了和气!”
听到这里,宇文成都立刻收了手中的武器,拱手抱拳道:“原来是主公认识的,请主公恕末将鲁莽!”
恶来也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而起,有些疑惑地看着吴立仁,“你便是徐州牧吴铭?”
宇文成都一听,立刻厉声喝道:“放肆!主公名讳岂是你说喊就喊的!”
恶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摇了摇头道:“我与吴州牧并无一面之缘,为何吴州牧竟然会识得伍某?”
这时,王守仁等三人也一起来到了阵中,看到恶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吴立仁,他们也都一起望向吴立仁,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立仁翻身下马,望着恶来、宇文成都和王守仁等五脸懵逼地看着自己,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昨天我抱着我儿吴韶之时,冷不防被他咬了一下胳膊,顿时留下了一排牙齿印,当时正巧袁酉前来有事商议。当提到这件事情时,袁道长查看了一番我胳膊上的伤痕。看完之后,袁道长竟然一脸兴奋地说恭喜,当时我也不明白,后来袁道长便解释道:这口齿留下的红痕,说明有喜事要来;而牙齿,则象征着爪牙,那就是说会得一员大将;后来袁先生仔细数了一番牙齿印,正好有五个,便断定此人必然是姓伍。”
吴立仁这番言语,竟然唬得五人一愣一愣的,他心中也开始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称赞,继续说道:“后来袁道长又算了一卦,便认定会是现在这个时辰伍壮士会出现,所以我策马来到这里,看到伍壮士,便猜到就是袁道长预测之人,故而才会有此一说。”
贾诩笑了一笑,不再言语,心中暗道:小公子现在长了五颗牙齿了吗?我怎么感觉又是被主公骗了?
而一旁的刘墉则立刻拱手说道:“公子韶一口咬出一员绝世猛将,端的是惊为天人,不愧是主公之子,他日必是一代雄主,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被刘墉这样一夸,吴立仁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编的故事却将恶来哄得心服口服,只见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着吴立仁俯身拜道:“草民一直听闻吴州牧乃当世雄主,没想到连主公的公子都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早已经预测到了草民的到来。看来这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主宰,草民愿意奉吴州牧为主,还望吴州牧能收留草民,留在账下做一马前卒即可!”
如此就将恶来收服,吴立仁确实有些意外,他连忙将恶来扶了起来,高兴地说道:“伍壮士快快请起,既然伍壮士能诚心归顺,那我自然不会辜负壮士的一番热血,就先封你为都尉,他日战场厮杀立功,再另行封赏!”
恶来一听,顿时十分高兴,连声谢道:“多谢主公,末将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力!”
终于将恶来收服,王守仁等立刻齐声恭贺道:“恭喜主公又得一员猛将!”
吴立仁自然也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这时只见刘墉再次说道:“刚刚华安出言顶撞了主公,还望主公不要往心里去,他也是无心之失。”
吴立仁这时才想到刚刚那个吼自己的蠢货,但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心中顿时乐了,“诸位,先同我一起回府,刘令,你带华安来州牧府中来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众人一起来到了州牧府,分别各自坐下后,刘墉也将那个名唤华安的士卒带了进来。吴立仁看了看眼前那个有些惊惶不安的“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