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何必生气?听闻伯符和叔弼都是被孙权这个奸诈小人所害,公瑾身为人臣,不能为主报仇,心中难道没有愧疚吗?”
周瑜听完,眼神瞬时黯淡下来,他清楚的知道,如今的长沙已经并非孙氏所有,不但他知道,连方金芝也已经知道。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妇人从院子里快步走了出来,看向吴立仁,深深道了个万福,满腹哀怨地对着吴立仁道:“民妇方金芝,请吴公看在先夫的情面上,诛杀碧眼儿,为先夫报仇!”
原来这就是方金芝,吴立仁看到方金芝微微有些诧异,周瑜也微微有些意外,连忙给她行了一礼,接着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此人乃是意图吞并孙氏基业的吴铭,嫂夫人怎么能求他呢?”
方金芝却并不买他的账,冷笑一声道:“公瑾,若是我不求吴公,你可以为先夫报仇吗?”
周瑜沉默不语。
“况且,你我都心知肚明,孙权根本不是孙氏后人,如今的长沙早已经不是孙氏的基业!”
此言一出,顿时让吴立仁等人面色一变,这种辛密从方金芝口中说出,已经十有八九不会差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孙策没有将位置直接传给孙权,反而传给了孙翊。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有周瑜程普二张等人辅佐的孙翊竟然还是被孙权给逆袭了,反而害了孙翊的性命。
“嫂夫人!这里都是外人,你怎么能如此胡言乱语,伯符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周瑜此时真的生气了,方金芝这句话出来,就是将孙氏最大的丑闻给抖搂了出来,周瑜被孙策委以重任,最后孙氏基业沦落道外人手上,这分明是在打周瑜的脸。
方金芝没有理会周瑜,反而再次看向吴立仁,“民妇只希望吴公能将孙权这无耻之徒抓住,将他的首级放在先夫的灵位前,以告慰先夫的在天之灵!”
吴立仁此时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既然真相如此,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这时,贾诩呵呵一笑,拱手对着吴立仁道:“主公,我看周瑜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无需主公如此费心!不如现在就离开此地。”
吴立仁看了看贾诩,贾诩的眼睛动了一动,吴立仁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接着问道:“文和何出此言?”
“为人臣者,生不能护佑其主,据守基业,死不能为主报仇告慰英灵,虽寻常之士,亦不齿之。难道这还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吗?”
贾诩说完,冷笑一声,眼中满满的轻视和鄙夷,周瑜此时呼吸加重,双手握拳,捏的紧紧的,仿佛不堪忍受,忽然大吼一声“啊!”,吓得方金芝回头看了看,十分着急地问道:“公瑾这是怎么了?”
吴立仁知道一定是贾诩故意扮黑脸激怒周瑜,那自己只能给周瑜找一个台阶下才行。
“铭素来仰慕公瑾高义,一心忠于孙氏,只是如今长沙早已不是孙氏基业,即使我不动手,早晚也会被曹操所图。况且,孙权又是谋害伯符兄弟二人的真凶,公瑾难道不想为伯符报仇吗?另外听闻伯符尚有一幼子孙传留在世上,这乱世之中,若是没有什么依靠,单凭公瑾一人,又岂能护佑其周全?”
最后一句话说完,好像真的触动了周瑜,他的嘴角动了一动,可是却依然没有说什么。
“退一万步讲,即使孙传能在公瑾的庇佑之下一天天长大,可是难道公瑾愿意看到他就这样庸庸碌碌生活一辈子?这岂不是有负于伯符给他这孙传之名?”
这时一旁的方金芝更是连连点头,相对于周瑜,她对自己的儿子的感情是最直接的,特别是失去了孙策之后,方金芝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孙传身上。现在的处境虽然不能说不好,可是在现在的大环境下,方金芝母子可谓是无权无势,以后若是被人欺负,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若是能投靠吴立仁,那至少以后在生活上一定会衣食无忧的,即使没有官职,别人看在吴立仁的面子上,也不会让孙传任人欺负。
想到这里,方金芝眼神热切地看着周瑜,“公瑾,吴公所言极是,为了我儿,还望公瑾能够委屈一下。”
吴立仁的话,周瑜十分赞同,可是如今让他反投吴立仁,他心中始终有一道坎没办法迈过去。
“故主新丧不久,周瑜实在没有心思再关注世间纷争,还望吴公能让瑜为故主守孝三年再说。”
听到这,吴立仁立刻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他等不了,而是系统等不了,一时瑜亮的任务期限是五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了,若是再等三年,那岂不是就失败了。所以在这点上,吴立仁绝不可能松口。
“公瑾,人生苦短,能有几个三年!吴铭等不起,我想,方夫人母子也等不起,若是公瑾能够多为传儿考虑一下,我希望在我平定荆南之后,公瑾能给我一个答复,告辞!”
吴立仁带着贾诩等人便转身离开了,周瑜对自己的戒备心太强了,但是他也发现了周瑜的软肋——方金芝和孙传。
从富春县离开后,吴立仁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来到丹阳,去见了丹阳太守陈登。
和陈登已经许久没见,上次见面还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