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许都之后,天已经快要亮了,只是吕四娘的胳膊还是剧痛无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天大地大,到底何处才是她要去的地方。
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无辜惨死的父母家人,吕四娘此时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却依然无计可施。她这一次刺杀不成,以后还想再刺杀曹操,简直是难于登天,想到这里,吕四娘不由得伤心绝望,随着天刚破晓,阵阵寒意侵袭,吕四娘越想越伤心,竟然忍不住坐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哭了很一会,她才站起身,漫无目的的走着,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忽然她脑子闪过一个奇怪的问题——曹操在温候府干嘛?
虽然她逃走的时候很着急,可是她分明看到那房间中的那名女子,抱着被子,惶恐不安的样子,再想到曹操的那条密道。
莫不是曹操和温候府的女子有着不可描述的勾当?吕四娘想到这,眼睛一亮,一下子仿佛豁然开朗,她心中一下子便有了主意: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吕四娘杀不了曹操,那便借助吕布之手报仇!
只是吕布现在在哪里?
吕四娘想到在曹操书房翻到于禁的公文,里面好像提到了吕布已经准备从长安返回许都,那么吕布现在一定是在路上了。
吕四娘在成皋寻了一处地方住了下来,一边养伤,一边打听着吕布大军的消息。
没多久,张辽和吕布一起率军赶回许都,大军正缓缓前行着,忽然停了下来。吕布归家心切,不免有些着急,十分不悦大声呼道:“到底何事,为何止步不前?”
这时,从前面快步走过来一员曹兵,对着吕布报道:“回禀温候,前方发现一头牛栓在树上,奇怪的是牛的犄角上绑着一卷竹简,兄弟们不知有何玄机,便取下来那竹简,请温候亲自过目!”
吕布对这事情本不当回事,可是既然已经送到了自己手中,他只好拿起来看了一看,不看还好,一看脸色顿时由晴转阴,甚至就像要爆炸一般。
那竹简之上只写了几句话:
丞相府,温候宫,两家相亲一家同。白日理事丞相府,夜来宿醉温候宫。两处风景无他样,中有密道可联通。
吕布再傻,也能明白这竹简中所言何事,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然敢趁自己不在,如此欺辱于自己。
“还有没有人打开这卷竹简看过?”吕布脸色阴沉,眼神仿佛能将面前的曹兵杀死一般,那曹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摇了摇头,“除了最开始发现的那个小六子,别人都没有打开过。”
吕布冷笑一声,立刻喊道:“将小六子带过来!”
不一会儿小六子便被带到了吕布面前,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吕布,“不知温候有何吩咐?”
“你看过这卷竹简了?”
小六子点了点头,“只不过,小的不……”还没说完,只见一阵白光闪过,吕布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佩剑,刺进了小六子的胸膛。
“不……识字!”
小六子倒地前说了将话说完,只是他的死立刻惊动了许多人,连张辽都不明所以,策马赶了过来,望着吕布和地上躺着的小六子的尸体,他不知道吕布这是发的什么疯,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温候,这是为何啊?”
“此人乃敌军奸细,被我发现,竟然欲行不轨,被我当场格杀!”
吕布冷冷说完,头也不回,径直策马向许都赶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张辽。
吕布不知道那竹简中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竹简之中到底所说的是他三个妻妾中的哪一个。他只想赶紧回去,逐一检查审问一番,他才能放心;为了避免张辽提前泄露消息,他只能自己一个人骑着赤兔马,率先返回许都。
吕布的归来,让温候府中的众人都十分欢喜,然而此时吕布单人匹马,风尘仆仆,偏偏脸色难看的吓人,这让严氏、曹氏和陈圆圆等都有些忐忑不安。
吕布回到府上,先径直去到严氏的房间。他在房间之中四处敲打,寻找竹简中提到所谓的密道,可是半天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他松了一口气,缓缓问道:“夫人,最近府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严氏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哦,对了,前几天府上闹贼了,听闻还骚扰了陈夫人。”
一听到这,吕布好像立刻明白了什么,再也没有理会严氏,便径直大踏步向陈圆圆房间里冲了过去。
陈圆圆毕竟做贼心虚,看到吕布此时一副愤怒难平的模样,心中便已经惧怕了几分。
“夫君为何这般模样?莫非是又有不长眼的人气到了夫君不成?”
陈圆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吕布却没有回答她,仍然在房间之中到处寻找可以的痕迹,陈圆圆看到吕布的模样,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她哪里敢多说半句。
没一会儿,吕布终于看到了那个角落之中的地板之上有些不同寻常,打开之后,便发现了那条曲径通幽的密道。吕布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那卷竹简之中的话,他此时看着陈圆圆的目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