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彭二人此时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着迷惑,完全不知道左宗棠什么意思,看到左宗棠呵呵一笑,彭式忽然好像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不知左将军所言是何功劳?莫非是想差遣我等去攻张士诚不成?左将军,刚刚一战,麾下将士都已经疲惫,况且现在去攻,张士诚早已做好防备,实在没有胜算,还望左将军看在我等诚心归顺的份上,饶过我等这一回吧!”
彭式好像已经看穿了左宗棠的心思,他以为左宗棠是让自己和潘临和张士诚再乱战一番,消耗彼此力量,然后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这时,只见左宗棠翻身下马,来到二人身边,“两位大帅实在太小看我左魁了!汝等既然已经诚心归降,那便是我等的同僚兄弟,我又怎么会让你们去送死?我有一计,只要两位大帅依计而行,不需要多费气力,便可以一举破敌。只需如此这般,到时候,谅他张士诚有多少能耐,还能抵抗我等联手!如此便可以捉住张士诚,为两位大帅报仇雪恨!”
潘临对张士诚的恨意是无穷大的,听到左宗棠可以为自己报仇,一下子变得十分勇敢,立刻上前,高声应道:“潘临愿意听从左将军调遣!”
彭式此时也觉得此计甚好,并不会损失太多,若是能因此立下功劳,那以后吴立仁论功行赏,自己也不会被太过轻视。
“彭式愿意听从左将军调遣!”
此时的余暨城,经过了一场大战的洗礼,城中的百姓都纷纷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他们这时才想起当初虞翻治理下的会稽是多么的让人向往。自从被张士诚占据之后,不断横征暴敛,还从各家抽出壮丁,填充各地守卫。今夜这一战,百姓们都生怕张士诚再次向百姓身上夺取他失去的,所以一个个躲起来不敢露面。
张士诚麾下兵马将城中战场打扫完毕,关上城门,除了少数值班之人,大部分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月渐西移,偶尔都已经有鸡鸣声响起,正在这时,余暨城上的守将,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支部队正向着余暨赶了过来,守将自然不敢大意,立刻发出敌袭的信号,没多久,张士诚和安琬都已经被惊醒,迅速来到了城墙之上。
等到那支部队走近,张士诚才看到为首一人灰头灰脸,战甲之上也尽是血色,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只见他看到张士诚后,急匆匆对着城墙之上大吼一声道:“张帅,救命啊!”
自然,这人便是彭式。
张士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进城,“彭式小儿,你早已经弃我而去,为何现在又来?到底意欲何为?”
彭式脸上焦急万分,不断回头看着,“张帅,彭式知错了!我与潘临那无耻之徒一起逃走,本想各自回去,哪想到潘临却以合力对抗张帅为由,想吞并我的部下;我自然不会愿意,他便趁夜大军驻扎之际,率军偷袭我大军,幸亏部下拼死杀出,护我逃到此地。潘临如此无耻之人,某心中实在恨之!愿意从此投于张帅麾下,听从张帅差遣只要张帅能为我报仇雪恨!”
张士诚皱了皱眉,想了一番,彭式的言语确实没有一点问题,只是他还是有些怀疑,对着彭式哈哈一笑道:“彭式!早让你看清潘临,你偏不听,如今吃亏了才想到了张某,你以为我会愿意要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吗?”
张士诚的话,让彭式长叹一声,接着他翻身下马,向着张士诚躬身一拜,“之前是彭式太过愚蠢,如今大错既已铸成,还望张帅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能收留于我!”
“你我的情分早在你助潘临的时候断绝了,是生是死,都是你自找的!”
张士诚依然不为所动,彭式此时眼中无限落寞,只好翻身上马,看着张士诚幸灾乐祸的神色,彭式哈哈一笑,对着张士诚道:“既然张帅如此狠心,那我也不打扰了,这就去与那潘临一决生死!”
说完,彭式立刻调转马头,作势要走,而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彭帅且慢!我刚刚只是想试一试你的真心,既然彭帅愿意来与我共谋大事,那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至于潘临,你不说,我也要和他新仇旧恨一起算!来人,开城门!”
彭式听完,大喜过望,连声道谢,继而又言道:“张帅,潘临匹夫就在不远处,等我和兄弟们进城,一定要赶紧关上城门,以免有变!”
张士诚哪里会将潘临放在心上,他还是巴不得潘临能过来,这样他就可以毕其功于一役。
没多久,天色已经微亮,张士诚看到不远处尘烟滚滚,旗帜上分明打着一个“潘”字,果然是潘临来了!张士诚此时有些诧异,继而呵呵一笑道:“彭帅你是怎么得罪了潘临小儿了,如今他竟然不怕死的来此捉你,真是天助我也!”
彭式在一旁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推说不知。
“彭帅休要担心,让我出城将他首级取来,与彭帅下酒!”
张士诚此时大开城门,领着安琬和三千兵马一起杀出城门,列阵在城外,张士诚策马在前,对着潘临大吼一声道:“潘临小儿,你是来送死的不成?若是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