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好几天,整个寿春都风平浪静,吴立仁下令三军停止了进攻,而寿春城内的袁军也虽然不知道吴立仁大军到底卖什么关子,但是难得的这几天,让他们也暂时得到了放松。不过纵然袁术已经下令,所有人都不得谈论封城之事,但是私下里,仍然不时有人在偷偷议论着,到底如何才能保命。
这一天傍晚,秋高气爽,寿春城中所有人都如同往常一般,各司其职。在寿春城城北,有一处粮仓,屯着寿春的部分粮草,不过这里早已是由袁术的禁卫军接管,在这种特殊时期,寿春城所有的日常三餐都有禁军统一管理发放。而此时,一天无事,守在粮仓的禁卫军此时也都开始松动松动手脚,有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开始闲聊起来。
“哎,阿发,你说皇上让人把整个寿春封死了,我们难道真的要给皇上陪葬不成?”
“蠢货,你小声点!皇上已经下旨:不准再议论此事,否则株连九族!虽然你家就你一个人,但是你阿黄的小命也是命,难不成不想要了吗?”
那个叫阿发的连忙出声训斥,周围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数落着阿黄的不是。
“不是我说,这城中的粮草最多还能坚持半年,到时候,若是我们出不去,还不是一死?我说不说,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大不了。早死晚死,咱们啊,谁都逃不过!”阿黄却不服气阿发之言,出声顶了回去。
他这一句话说完,其他人都沉默起来,这时,不知谁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开始抽泣起来,这让阿黄有点慌了,他连忙又说道:“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就是不说,难道你们能不知道,如今,哎,大家谁不是各顾各,就这样也没几天奔头了。”
“阿黄,其实你说的都没错,但是我们这些人能做什么?跟着谁一样是拼命,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大员甚至皇子公主,哪个不想活命,相信我,到时候若是活不下去,他们一定会比我们还要着急的。”
阿发的一席话,众人忽然又转忧为喜。正在这时,阿黄忽然看到天空中忽然飞过来一群麻雀,不由得咒骂道:“这群天杀的杂碎,人都快没吃的了,它们还来这偷吃,总是撵不走,杀不净。阿发,快点把它们都赶走啊,不然又要挨罚了!”
阿发此时倒是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撵的,它们这也是倦鸟归巢。也没多少时日了,让它们吃点就吃点吧!它们的巢筑在这,即使没有粮食,它们还是要来。”
阿黄呵呵一笑,点了点头,“也罢,到城灭之时,我们恐怕没有活路,但是它们也许会还能活下去。临死前就当做些善事,饶了它们这群小家伙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寿春城中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生活做饭,这时,阿黄忽然鼻子动了一动,他又拍了怕阿发的肩膀问道:“是我饿了还是怎么了?我怎么闻到了一种糊味?”
这时候阿发也努了努鼻子,闻了一闻,“果然是,但是更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道:“走火了,走火了,快救火!”
阿发和阿黄闻听,脸色一变,都知道这是出大事了,连忙拿起铜锣,大声敲了起来,“走火了,走火了,快点救火!”
此时周围的禁军闻听此言纷纷开始拿起器具,去周围取水,冲向粮仓开始救火。然而大火好像是从粮仓内部烧起来,众人救了半天,却也不能扑灭,反而火势越来越旺。此时,寿春城中不时传来呼喊声,终于惊动了袁胤。当他听闻粮仓着火,不由得又怒又怕道:“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我寿春十几万人口的粮食,若是都烧毁了,他们必死无疑!”
正在这时,袁胤府中也开始骚乱起来,一问之下,原来司马府中的厨房也走火了,好在家丁发现及时,正在扑救。袁胤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家中的事情,出门骑马便向城北的粮仓而去。
到了粮仓,此时袁耀已经带了两千禁卫军前来支援救火,袁胤策马过去,向袁耀行礼道:“参见太子!”
看到袁胤后,袁耀脸色依然十分难看,没好气地说道:“大司马不必如此多礼,粮草着火,恐怕三军百姓都会惶恐不安!大司马速速查明原因,等会我还要去面见父皇,这件事,哎,我们谁都免不了责罚。”
两千大军救援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将粮仓大火扑灭,只不过粮仓中的存粮已经大多数被烧毁,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又垂头丧气的大军,袁耀叹息一声。
这时,袁胤也走了过来,“太子,此事十分蹊跷,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原因,这粮仓竟然着火了,我也严刑逼供了看守粮仓的禁军,可是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难不成真的是天降灾难于寿春才有这场天火不成?”
“哎,也罢,大司马和我一起前往皇宫见父皇,这件事我们解释不清楚,恐怕倒霉的也是我等。”
两人一起策马走向皇宫,一路上两人看到寿春城中不时传来救火声,他心中奇怪,连忙问袁胤道:“大司马,为何城中会有那么多地方着火?难不成真的是天火惩罚我等?”
袁胤自然也是想不通,“说来也奇怪,在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