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仁问道:“阳明所言是指?”
“此次张勋率十万大军来救全椒,我思之再三,后来终于想通。袁术能调十万大军,必是汝南战场起了变故,所以袁术才能从汝南抽出兵力,故而荆州刘景升此前必是已经撤兵。而在此征讨关键之时,刘景升撤军,怕是荆州有变。长沙孙伯符与刘景升是为死仇,所以属下之见,定然是孙策对荆州有所行动。”
听王守仁说了半天,吴立仁仍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吴立仁一脸迷茫地看着,王守仁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孙策其人,胸怀大志,最近听闻又得周瑜、鲁肃、二张等贤才,又收一大将名唤高肃,如今人才济济,必定不肯久安于长沙一郡之地。若其四处扩张,不久便会觊觎扬州富庶之地。到时若其羽翼丰满,岂不是成为主公一心腹大患?”
吴立仁这时才听明白,原来他是让自己防范孙策,不过吴立仁对孙策一直是抱着忌惮之心,江东小霸王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看到吴立仁竟然没有一种放在心上的反应,王守仁不觉又着急了,“主公有所不知,孙策之舅是为吴景,在刘繇之前任丹阳太守,后来被刘繇赶回了吴县。吴家在吴郡颇有人脉,我担心日后对主公收复江东各郡会有阻碍。”
吴立仁点了点头,他明白王守仁的担心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他还没有做好现在就要和孙策相争的准备,而且此时完全没有必要和孙策起争斗。“阳明,当日汝劝我和孙策联盟,而今联盟仍在,若是背旧约,岂不会为天下人所诟病?”
王守仁不由得又是一笑,他看得出吴立仁这是言不由衷,“主公之言差矣!我之意不是让主公首先发难,虽然目前应以消灭袁术为先,但是江东之地,不能置之不取,否则若是为孙策之辈所取,到时岂不悔之晚矣?”
冉闵一直在一旁听着,当听到这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军师之意,是让主公分兵袭取江东诸郡?可是现在主公一要征讨袁术,二要防备曹操,若是再分兵,岂不会为他人所趁?不妥不妥!”
王守仁并没有将冉闵担心当做一回事,依然云淡风轻地说道:“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丹阳郡在手,会稽郡和吴郡分别为王朗和严白虎占领。严白虎,盗贼出身,非有大志,此成禽耳!而王朗,论安言计,动引圣人,此书生之腐见,若遣一上将,佐一谋士,提精锐之师,此二郡不难破耳!”
说到这里,吴立仁忽然想到一个人,是绝佳人选,那便是爆表出来的陈庆之,至今还不知道有没有被田复接过来。若是令他和太史慈搭档,想必区区严白虎和王朗,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主公,冉闵请战!全椒城此刻围而不攻,闵只需五千人马,便可攻下两郡!只不过,哎,谢先生先去了,让人心中伤感。”
谋士的重要性,任何人都能体会的到,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再厉害的人,也有疏忽想不到的时候,冉闵和谢晦合作许久,他也知道谢晦的作用,所以想到这个时候,他心中不由得有些伤感。
“永曾,讨伐袁术才是当务之急,汝还是留在此地,助我破袁,至于军师所言,我心中已有人选。”
王守仁点了点头,他同样也有比较看好的一个人。
“主公之意,当让何人收取二郡?”
王守仁笑着答道:“自然是非太史子义将军莫属!”
吴立仁点了点头,“太史慈正好麾下有五千丹阳精兵,我意也是如此。”
“主公,子义将军勇则勇矣,然而临阵少变,需差一智谋之士佐之,属下之间,去下邳取元龙以助子义将军,如此大事必成!”
王守仁不知道陈庆之,更不知道吴立仁心中所想,所以他的提议吴立仁自然不会听从,“军师有所不知,智谋之士,我亦有人可用,请军师耐心等候。”
自从王守仁设计火烧纪僧真,大破张勋之后,纪僧真果然一直在全椒城中闭门不出,吴立仁听从王守仁的建议,一直没有采用强攻之策,只是围而不打,只是不断派人喊话,向城内射书,宣扬吴立仁的许诺:只要开门投降,既往之罪,不再追究。
可是冉闵斩杀了纪灵的事情,让纪僧真和纪僧猛心中只有仇恨,哪里肯投降。即使有人存有这样的想法,只有被纪僧真察觉到,便会被直接处死,一时间,全椒城中人心惶惶。
终于有一天,吴立仁接到了田复回来复命的消息,吴立仁兴奋不已,立刻让人传令,宣田复来见。
田复进来后,吴立仁却一脸的不可思议,因为进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带来他期待已经的白袍鬼将陈庆之。
“末将拜见主公!”
吴立仁十分不悦地看着田复,“怀古,为何只有你一人,我令你接的人呢?”
田复眼看吴立仁心中有气,十分不悦,连忙请罪道:“主公息怒,请送末将禀报!末将已将陈先生接到阜陵,只不过陈先生因为一路上颠簸不已,车马劳顿,身体有些微恙,故而不能前来拜见主公,请主公谅解。”
陈庆之因为车马劳顿,竟然不能走路了?难不成他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