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冷峻地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不发一言,只是手中紧握的乌金透骨枪猛然刺向冉闵。
“冥顽不化!”冉闵怒吼一声。
原本高顺杀了徐讳祖,冉闵已将高顺列入必杀名单之中,可是刚刚高顺忠心护主的举动和悍不畏死的气势让冉闵忽生怜才之心,所以有心招揽。可是没想到高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直接用攻击“报答”自己的好心。冉闵何曾受过如此待遇,怒火中烧,再也没有刚刚的心慈手软,招招都好像能夺高顺性命。
只三合,冉闵便将高顺击落马下,双刃矛紧接着指在了高顺的胸前。
“你服不服!”冉闵低声吼道。
高顺哈哈一笑,“唯死而已!”
说完,完全不顾胸前的双刃矛,抓起乌金透骨枪,意欲用力向冉闵掷去。冉闵叹息一声,猛地将双刃矛一推,矛尖便一下子没入了高顺的胸膛。高顺手中的透骨枪无力地垂了下来,可是他仅有的意识竟然还将透骨枪向着冉闵的方向挪了两寸,接着便闭上了眼。
“滴!检测到冉闵斩杀高顺,恭喜宿主获得将魂碎片1,目前宿主拥有将魂碎片10.”
大高顺挂了!吴立仁的第一反应,就是非常可惜。
冉闵翻身下马,看着高顺一直绷着的冷峻脸庞在死前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明白了:高顺做这一切,只是一心求死,仿佛生命在他眼里只是证明他忠心的一件道具。
冉闵的嘴角抖动了一番,接着弯腰向着高顺的尸体鞠了一躬,“冉闵平生所敬者不多,高将军算一个!闵敬你的忠义!当受我一拜!”
接着,冉闵手下将士不断围了过来,冉闵大声命令道:“高顺忠义,宁死不降,将其厚葬,以彰显忠义!”
过了一会,徐宁过来,将陷阵营尽皆阵亡,无一人投降的事情报给了冉闵。冉闵感叹一声,“果然将者,兵之魂也!有高顺这样的忠义将军,就有陷阵营这样的不屈之师!可叹可叹,就是跟错了主公!等打扫完战场,将陷阵营的将士和高将军葬在一起!”
又过了一会,臧霸押着曹豹过来,一下子将其推到在地,大吼一声,“跪下!”
曹豹此时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跪倒在冉闵面前,灰头土脸,不停地磕头,口中说道:“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啊!”
“哼,就你这种卖主求荣之人,还敢讨饶?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吾心头之恨!”
曹豹面如死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昨天才写的书信,将军怎么会得知,又布置得如此天衣无缝,我完全没看出一些异样,到底为什么?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彭城危险,独你曹家不愿搬迁家业,你打的什么心思,陈元龙早已和我明说。我将你曹家私曲收为己用之时,就派人密切监视你曹家的一举一动,昨夜发现有人悄悄潜出城后,我便瞒着你悄悄布置这一切,只等吕布上钩。”
曹豹听完,目瞪口呆,半晌无话,忽然只见他再次向地上猛叩头,“将军,虽然豹背叛吴公,但是念在豹成功将吕布骗进城中,使得将军大获全胜的份上,免除我曹家其余族人之命。”
“哼,你现在想起自己的族人了?若是吕布破城,他会饶过其他家族之人吗?来人,将曹豹押下去,再将曹家老小尽皆拿下,明日城墙之上一起斩首!”
曹豹听完,忽而癫狂一笑,“陈登,你不为士家利益计,只知道讨好吴铭,早晚陈家也会和我曹家一般下场!”
接着曹豹只觉得胸闷异常,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接着昏厥过去。
吕布麾下兵将仅得千余虎豹骑逃出生天,他收拾残兵败将之后,回到大营,正看到曹氏女在张望着,看到吕布归来,她连忙行了个大礼:“将军归来,不知妾身父亲可还安好?”
吕布看着惊魂不定地曹氏女,叹息一声,这时,忽然一名虎豹骑持枪纵马向着曹氏女而去,“你这贼妇,该杀!”
曹氏女惊恐地看着飞奔而来的虎豹骑兵,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情急之下也忘了躲避,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吕布方天画戟一挥,将那骑兵打落马下。
“将军!此女用计,害我大军损失惨重,实在该杀!将军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那骑兵看到吕布将自己阻拦,连忙跪倒在吕布面前哀求诉苦。
“此皆冉闵诡计,与曹家无关!今番曹豹定是被冉闵拿获,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曹氏女无罪!”
曹氏女听完后,不禁泪如雨下,大声喊道:“父亲!”
吕布一把将其捞起,放在赤兔马上,“从今往后,就跟着我吧!”
吕布率领残兵败将往回而逃,正遇上曹操大部,吕布下马来见曹操。
“曹公!布误中陈登奸计,大军损失惨重,折了高将军和陷阵营,请曹公责罚!”吕布跪在曹操面前,十分惶恐说道。
曹操原本听到吕布传回来的单挑胜了冉闵的消息,心中十分高兴,为自己留下吕布而沾沾自喜。于是催促大军连夜赶路;可是还没等他赶到,就看到吕布如此损兵折将,这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