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没等宋大哲自己回答,我赶忙朝毛道长叫道:“道长,他是闾山教的宋大哲!”
“宋大哲?”一听我这话,毛道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打量着宋大哲又一声惊呼:“闾山红头宗六十三任宗主宋学士?这,这怎么可能?你应该死了几十年了!”
我赶忙又道:“道长,这老东西不单没死,而且几十年间还一直利用闾山教的采阴补阳邪术,和他师妹岳芊芊到处为非作歹残害生灵!”
“罗刹女岳芊芊?”毛道长再度一惊,又问:“她也还活着?她在哪儿?”
我抬手朝不远处那爬满钱串子、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指,又道:“那就是岳芊芊!”
毛道长随着我手指方向一看,霎时间撇了撇嘴,啧啧两声道:“这什么玩意儿啊?你说她是岳芊芊,她就是岳芊芊?我还说他是你爹呢!”
毛道长这话气得我直翻白眼,怒冲冲道:“道长,你看我现在有心情跟你逗闷子吗?别开玩笑了,快救命啊!”
“嘁,放心吧,我人都来了还能不救你?”
毛道长话说到这儿,抬手朝着宋大哲一指,怒道:“我先不管你们到底是谁,又做了什么,今夜我途径扬州郊外,就见山林之中群猴乱舞、群蝠乱飞,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附近闹了什么妖祸,结果好不容易顺着邪气跟踪而来,就见你这孙子正驱赶一大群钱串子要害我这些徒子徒孙”
话说到这儿,毛道长瞟了白薇我们一眼,话锋又一转,摆摆手道:“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事,可我才一进门就听见你竟在骂我们符箓三宗的掌门之人,还要把我们粉身碎骨,哎我们仨都这么大岁数了,招你惹你了?”
自打毛小方道长一出现,就见宋大哲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听到这话,更是又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毛小方,论起辈分来,马三山、张碧清你们三个还都要尊我一声师兄!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我跟你不客气!”
“你客气不客气那是你的事儿,可你至少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为啥骂我们?”
“骂你们又如何?”宋大哲一瞪眼道:“你再不走,我还要宰了你?”
一听这话,毛小方道长顿时一阵苦笑,摇摇头道:“呵,宋大哲呀宋大哲,咱哥儿俩几十年没见面,你是真忘了我毛小方什么脾气了,还是说当年你到茅山游学时欺负我家小师弟,三山老哥我俩揍你揍得轻?又或是张碧清偷偷往你饭里塞羊屎豆儿,把你脑子吃傻了?”
“羊,羊屎豆儿?”宋大哲顿时一愣。
毛小方一见,连忙一捂嘴,哈哈笑道:“抱歉抱歉,说漏嘴了”
“老东西!我宰了你!”
宋大哲双眼一瞪,朝着毛小方就冲了过去,他一动,周围一大群钱串子也立刻跟随着一起扑向了毛小方师徒。
毛道长面前那名叫大洋的小道童一见,急忙迎着宋大哲往前冲了几步,双臂张开一声怒吼:“师父小心,我保护你!”
一见那小道童非但没吓跑,反倒挡道了毛小方道长的前面,这可把我吓了一跳,眼看着大群钱串子朝小道童逼近了过去,我心说这下完了,非得把这孩子咬得稀巴烂不可
怎知道,才一扑到那小道童身前,满地的钱串子竟兵分两路分向了两边,就如同有意从小道童周围避过去一样
这一下,把宋大哲也吓得一愣,没等回过神来,就见那小道童扬起双手扮了个鬼脸,嘴里哇哇一叫,周围试图绕过他袭击毛小方道长的钱串子竟哗啦一声作鸟兽散,一时间爬得到处都是,却都不敢再靠近这对茅山师徒一步
宋大哲见状更是大惊失色,眼看着也已冲到那挡路的小道童面前,当即狠一瞪眼,晃手间从袖口甩出两张黄纸符来,就要朝那小道童祭出,口中一声怒喝:“好个挡路的小杂种,我先宰了你!再杀你师父!”
“大洋!退下!”
见宋大哲要动手,毛道长顿时一声断喝,那小道童也心知不妙,哪儿敢再逞英雄,急忙身形一转朝一侧避开。
而小道童避开的同一时间,就见毛道长已扬起双臂朝前一甩,霎时间,只见不知何时已暗藏双掌之中的一共八张雷火符脱手而出,根本没等宋大哲手中两张符纸祭出,八张雷火符已眨眼之间分别贴中宋大哲额头、喉咙、双肩、胸腹、双膝,毛道长又一声喝,一个破字出口只听滋啦一声,伴随着宋大哲一声惨叫,周身赫然已被一团猛烈地蓝色电火包裹住全身
电火转瞬即逝,再看宋大哲,却已被电火烧得蓬头垢面浑身冒烟,连衣服上都着起了火来,身子一晃,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张了张嘴未能出声,又一晃,趴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
眼见宋大哲倒地不起,毛道长一声冷笑,冷哼道:“我在外面已经偷听半天了,宋学士,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办的好事?猜也猜得出来,你这王八蛋早已投奔了异人教!真是可惜,亏你也算闾山教一代高手,你师妹罗刹女岳芊芊当年更被誉为是闾山教黑头教神法公主转世人间,却没想到,你二人竟狼狈为奸,诈死多年做出这等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