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老爷子以及左右两人已从三面将我们围了住,我朝两边一打量,立在王老爷子两侧是,是两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左边的是个貌似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套黑色和服;右侧一人身着狩衣,至多也就十七普通话来:“琉璃师白薇,源宗七绝之一,师承于五龙山奇侠老先生;马六甲,琥珀主白龙之徒,你是天师道符箓三宗中阁皂山的后代,二位,幸会。”
听到这话白薇冷冷一笑:“想不到你个小日本儿把我们调查的还挺清楚。”
对于‘小日本’这个词汇,那年轻人显然有些抵触,但脸色稍一难看之后,脸上还是又浮现出一抹笑容,接着又说:“那是当然,在征服这片辽阔的土地之前,我们当然要先对它进行最深层次的了解,中原驱魔界派系数以百计,每个派系的资料已都一一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你是什么人?”白薇问。
年轻人彬彬有礼地朝我们浅浅鞠躬,笑答道:“在下源兵道,师承于土御门家,我的老师,正是当今土御门家的家督土御门天衍先生……”
这人说完,站在右侧那更为年轻的年轻人插了话:“兵道是我的师兄,在下竹中益次郎。”
九十年代初,全国各地也没几个老百姓见过日本人,眼前活生生一下跑出来两个,我听的有点迷糊,而由于之前的历史,大部分人的仇日情绪更是异常高涨,于是即便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但我还是坐在地上,在白薇的搀扶下摆出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说:“什么玩意儿?啥又是圆逼到没到,又是天眼地眼,又是他妈猪笼螳螂的,老子听不懂!”
那叫源兵道的一听这话,挠了挠头问王老爷子说:“王先生,他说的什么意思?”
“太君,不,源先生,他在羞辱你们!”
“八嘎!你们真是敬酒吃罚酒!”
源兵道这话出口,立在对面的竹中益次郎立刻给他使眼色:“师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
听到几人的对话,我更迷糊了,不由地暗自嘀咕:“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这时就听白薇在一旁悄声说道:“没想到他们是土御门家的人,看来这下真麻烦了。”
“白薇,土御门家是个什么家?”我问。
白薇皱了下眉头,又道:“我以前听师傅说过,汉代时阴阳家本宗流入日本开枝散叶后,逐渐衍生出三大分支,由三大世家掌管,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土御门家。土御门家的本家传人,皆为传闻中的日本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裔……”
“安倍晴明?那个拥有十二大式神的日本阴阳神道高手?”
“没错,”白薇点了点头:“日本阴阳神道虽起源自我中土阴阳家,但一直以来亡我之心不死,据我师傅说,当年战争年代,这些日本阴阳师就曾助纣为虐,协助鬼子入侵过我们的土地,好在中土驱魔界一致对外顽强抵抗,这才终于将他们的野心粉碎,没想到,如今他们又来了……”
听白薇说完我一声冷笑,忍不住轻蔑地朝王老爷子扫了一眼,摇头叹道:“老王啊老王,我是打死都想不到你能隐藏的这么深……”
老王回之一笑,没说话。
我又说:“还记得当初我们初遇小霏时,你不过是个看似普普通通的果园老果农,种种果树养养马,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如果不是山里的灰仙搞事,我们也不可能结识,没想到之后再见面,你竟摇身一变就成了天诛府的人,如今又见,呵,你却又成了勾结日本阴阳师的天诛府叛徒,老王啊老王,我真是看不透你啊!你隐藏得真好,你真不愧姓王,你就是个王八!”
“任你怎么说吧,人各有志。”
王老爷子冷冷一笑,答道:“好端端的,你以为我想做个叛徒?可我在天诛府这么久,为天诛府出生如此一辈子,临到老我又得到了什么?名声?是,我这一世在驱魔界中也算是名声显赫,可除了名声之外我又得到了什么?我为天诛府耗尽一生,临老清贫至此,甚至连个儿子都保不住!我为驱魔界贡献的还不够多吗?可如今年过半百我总不能靠着那些虚名养老,我要钱!我要让我的子子孙孙不再像我一样在鬼门关摸爬滚打、到最后连个像样的家当都留不下!我要钱!我要让他们过好日子!”
“呵,天诛府……”我噗之以鼻:“这就是所谓天诛府正道高手的嘴脸?”
王老爷子避开我的眼神不再说话,倒是年纪最小的日本青年开了口:“你们何必再跟他废话,瓮中之鳖,抓起来不就得了……”
这竹中益次郎的话倒是斩钉截铁,源兵道也没多说,给王老爷子使了个眼色之后立刻抬腿往前走,三人从三个方向朝我们渐渐靠拢。
白薇见状当即起身,环视三人一声怒吼:“你们敢!”
可她话音刚落,尾音里竟带出一丝哽咽,就如同脖子突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勒住了似的,紧接着抬起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挠,痛苦地再度瘫跪在地。
“白,白薇!”
见白薇神情痛苦,我心里万分焦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