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一叶道人转身招呼我们一起进了庙,我们进去一看,就见那外表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庙宇里面,却被一叶道人收拾得一尘不染,虽然仍旧简陋落败,但却别有一番情景之味。
进门时我们往前一看,就见那破庙里的佛像上满是裂痕,甚至连脑袋都已经碎了一大半,但庙前破香案上却依旧供奉着香火,无疑是一叶道人来后特地供奉上的。
进了庙宇,一叶道人直接把我们领到了那佛像之后的空地前,点起煤油灯来一看,只见空地上摆着一副破被褥,以及建议的做饭锅灶和杯碗,而就在空地最中间大概三米见方的位置处,地上按八卦方位埋着一共十二块鹅卵石。
我们走过去仔细一看,那些鹅卵石大部分都被埋在土地之中,拔都拔不出来,十块鹅卵石中的其中八块分别按八宫八位摆放成一个圆圈,另外四块则插在则摆放在圆圈的正中间,而四块鹅卵石中间的地面上,则是镶嵌着一副已经生了铜臭、落满灰尘的黄铜八卦镜。
那八卦镜同样很奇怪,一般的八卦镜除四周围一圈刻着八卦罗盘之外,中间正面为镜、背面为太极图,然而这只八卦镜,中间原本该镶嵌镜片的位置竟然是被掏空的,而八卦镜的下面竟压着厚厚的一摞黄纸,黄纸中间也被戳出了四四方方如同烧纸钱一样的四方小孔,直通地下一个黑乎乎的小洞……
杨死我们仔细观察这古怪阵法时,一叶道人又在旁边说道:“这便是这破庙中不知被谁布下来的奇阵,这阵法极其古怪又很是邪门,收集阴气镇住下面邪物的同时,又能放出驱魔法咒以避外魔,因此被镇在里面的鬼魂逃不出来,外面的邪祟也不敢靠近,你们仔细看那些鹅卵石,看似普通,可仔细看就能看出,上面都被用小刀刻满了很小的咒文。我老了,本来就眼花,上面刻的是什么咒我都看不清楚了,不过这种古怪的阵仗摆法,我绝对是从来都没见过……”
一叶道人说话时,杨死已经仔细研究起周边那些鹅卵石上的咒文来,而我则是凑近最中间那镂空的黄铜八卦镜,盯着中间的空仔细往下看了起来。
穿过八卦镜上的空,下面就是一沓厚厚的黄纸,穿过黄纸,再往下是个黑乎乎的洞,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朝着那小窟窿里张望时,隐隐约约地就听见一声‘救命’从洞里传了出来,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就如同我们靠近破庙时所听到的声音一样。
这时就听一叶道人叹道:“你看,她又在叫救命了,她一直被困在里面,想必也是寂寞得很,这感觉简直就如同被人给囚禁了一般……”
一叶道人说话时,我继续盯着黑乎乎什么都看不见的小窟窿洞继续往里看,看着看着,忽然间就觉一幅画面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那画面之中,就见六个穿着破烂且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围成一圈坐在一间黑乎乎的密室里,有的在哭嚎着喊救命,有的在低着头泣不成声,有的在无神地目视远方沉思着,死气沉沉的极为落魄。
而这六个女孩儿,看起来顶多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虽然跟令狐潇潇的长相极其相似,可年纪并不相符。
我不禁仔细一想,明白了其中缘故,记得白薇曾对我说过,人有生老病死,但鬼却没有,人从生入死成了鬼,便脱离了生老病死循环,因此死时年岁多大、模样如何,死后成鬼也就会一直保持着这种形态。令狐潇潇的魂魄离体被镇压在此,已经快六年的时间了,这离体的六魂无疑还保留着令狐潇潇当年的模样……
那画面一闪而过,我立刻朝着一叶道人惊问道:“道长,如果没有办法破解这阵,那你干嘛不干脆把这阵给破坏掉?阵一破,下面镇着的魂不就逃出来了……”
“不,这阵法与平时那些常见的驱魔阵可不同,如果是一般阵法,布阵之物一破也就失去了效果,可我仔细研究过,眼前这怪阵不是,如果胡乱破坏掉摆阵之石,破阵的同时,被镇在阵里那孩子的魂魄也会因此受难而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竟然会有这种事?摆这阵的人真是太恶毒了!”
我一声咒骂,一叶道人也不禁点了点头,而这时只听结巴仙在旁边一声感慨――
“这人何止是恶毒,而且极其厉害,不单是个驱魔界中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更是个了不起的杂学家!”
“杂学家?何以见得?”
我一声惊问,只听结巴仙又在后面叼着烟卷摇头晃脑地道:“哥们儿活这么久了,什么没见过,你以为哥们儿除了骂人真的别的什么都不会吗?这阵合起来看确实古怪,但如果将其中变化按部就班的拆开来看,倒是并不复杂,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这看似普通的阵应了诸多变化,阵基八石镇门形为八卦,这是道家布阵时最基本的八卦阵布法;阵中四柱环天,四石尖角斜向同一方向,此乃禅宗驱魔家的万佛朝宗局,我猜测中间四块鹅卵石下应该各自压着十二根互相交错的红线连成法阵才对……”
“对对对!羊儿,你这话一点都没说错,”一叶道人听到这话,顿时连连点头说:“我仔细研究了这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