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柳州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季节。又因为此处很多地区还没有开发,所以还有很多的原始森林和毒虫蛇蚁。
元稹夫妇和韦夏卿夫妇来到这里之后,过了好久都无法适应。
“娘,你让爹爹赶紧想想办法,将元稹从这个鬼地方调走,再在这里呆下去,人都要疯掉了!”
韦从撅着嘴把头枕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上,使劲的撒着娇。
“儿啊,不是你爹爹不想办法,而是这次你们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且忍耐一下,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到时候你爹一定给你们想办法!”
韦夫人的劝解总算是起了一点作用,韦从也不催了,但是嘴里还是不断地嘀咕着“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呀!”
韦夫人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韦夏卿这几个月,也不是没有想办法,但是一直都收效甚微,凡是听说元稹这个名字的都摇头,毕竟当初长安东市大门口的事情闹得太轰动了。现在的元稹在圈里都是个笑话,要不是碍着韦贵妃和韦夏卿的面子,估计早就沸沸扬扬的议论起来,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这里躲清静。
虽说元稹在柳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个最末流的司马,可是毕竟离开了那个舆论核心。
柳州司马府只是一座两进小宅院,韦夏卿夫妇住的是后院,元稹夫妇住的是前院。
此时,前院中,两名书生打扮的人正在院中心的石桌石凳旁喝茶。
“乐天兄,太感谢你了,如此情况下还不远千里的来看望我,小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
元稹将两人的茶杯斟满,举起一杯茶说道,
“小弟就以茶代酒,聊表寸心!”
“微之,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之间的情谊用不着说这些。”
对面的白居易也端起茶杯,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两人将手中喝完的茶杯面向对方,又是一阵大笑。
“微之贤弟,不知道你在这柳州过得如何,习惯不习惯,平时都以什么消磨时间。”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既来之则安之。我这个司马说起来是朝廷命官,说白了就是皇帝丢弃了的废子。我也不想什么凌云壮志了,平时就写写文章。”
“哦?贤弟还有这个心思?还不赶快拿来,让愚兄一睹为快!”白居易眼睛一亮,一副急不可耐。
元稹神秘一笑,“这是小弟的新作,请乐天兄斧正!”
说完,就将一叠书稿拿了出来。
半晌之后,白居易拍案叫绝,“微之好才华,将这样一个香艳的故事写得如此振聋发聩,教育我等读书人万不可被这等害人尤物所迷惑,好好好,哈哈哈哈!”
“可值得传播?”元稹神秘一笑?
“当然,微之高才!”白居易立马恭维,“但不知取何名?”
“《莺莺传》如何?”
“妙,妙,妙!当真切题!”
随后不过一月,《莺莺传》便传遍柳州的大街小巷。不过半年,《莺莺传》便传遍大江南北。
“王八蛋!”蓝汐拿着刚刚从说书摊子上买来的《莺莺传》怒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个混蛋还是把这劳什子写出来了!”
而莺莺呢,虽然没有言语,却盯着那个本子一言不发,手上却一点一点将那本《莺莺传》撕碎了!
“的确过分!”刘昌裔看着那成了一地碎末的额《莺莺传》如是说道。
“哼,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蓝汐瞪了刘昌裔一眼。
刘昌裔万分委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夜,三个不速之客光顾了柳州司马府。
“说,那块虎符藏在哪里?”刘昌裔把一把匕首抵在韦夏卿的脖子上。
“哼,你们是谁?竟然敢威胁我?”韦夏卿到是挺硬气。
蓝汐一看不起作用,失去了耐心:“我来,保管什么都清楚了!”
刘昌裔知道蓝汐可以搜寻人的记忆,但是被搜寻的人最后最好的下场也是个疯,所以阻止了蓝汐。
“这个韦夏卿是个十分正直的人,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他的祖上,不是他,所以我们还是……”
“好人?好人会纵女行凶伤人性命?你别跟我说他不知情,教出这样女儿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要负责任,并且你以为就凭韦从个人就可以调动一些杀手为他做事?还不是借的韦夏卿的势力?他不冤枉!”
蓝汐的一番话让刘昌裔犹豫了,最后退了开去。
“你,你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要加害朝廷命官吗?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闭嘴!”蓝汐喝道,“再说话连你夫人一起办了!”
还别说,这个韦夏卿对夫人还是挺好的,闻言直接不出声了。
其实蓝汐也不是要害他,知道韦夏卿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所以也没决定下狠手。
最近一段时间的修炼,蓝汐的《十全大补魂》已经修炼完毕,可以轻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