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终于有个盟主了!
万分感谢‘Seal丶寒卿’的打赏,让我实现了零的突破。
明天够呛,下月1、2号连着两天三更,以示庆祝。】
昨儿的种种内幕,孙绍宗自然不会向旁人透露,因而在张成看来,那夏金桂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女贼。
如今这贼人竟又主动找上门来,也难怪张成会如临大敌一般。
而孙绍宗听他禀报,就知到事情八成已经有了眉目,否则夏金桂也不会这么快,就又找到官衙来。
想到那长腿王妃之前几次三番的挑衅,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目无余子,如今却免不得要拜倒在自己胯下,一股邪火就直往孙绍宗脑子里冲。
可他毕竟不是那等精虫上脑,就完全不管不顾的主儿——呃,至少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没错——冲动之余,也担心那夏金桂一转脸,便又把自己给卖了。
故而他按捺住性子,吩咐道:“你且去告诉她,本官这里有贵客登门,暂时不便与她见面——那说好的礼物,她若是已经准备妥了,就先带去积水潭南岸的‘龙王庙’左近候着。”
张成领了吩咐,又回头瞪了那几个牛家豪奴一眼,这才匆匆的去了。
孙绍宗目送他离去,也忍不住在那几人身上略一扫量,然后转身回到了厅中。
勇毅伯牛继宗,依旧是那副风烛残年的样子,但在孙绍宗眼里,却是愈发的可疑起来。
以牛家如今岌岌可危的处境,如此高调的找上门来,本就已经不合常理。
偏那勇毅伯牛继宗语带威胁不说,连下面的家奴,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在这大理寺中,孙绍宗的车夫前来禀事,哪里轮得到他们阻拦?
前后几桩疑点凑在一处,怎能不让孙绍宗心生警惕?
然而……
这两年间牛家的党羽早已星散,北镇抚司方面,也是从未放松过对牛家,及其亲朋故旧的监控。
如此高压态势之下,孙绍宗也实在想不出,牛家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心下狐疑着,孙绍宗口中告罪道:“劳勇毅伯在此久候,真是失礼的紧。”
“哼!”
牛继宗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随即又接方才的话头,威胁道:“此案太后她老人家极是关切,孙大人可要想清楚了,千万不要自误!”
这老头……
该不会真的病糊涂了吧?
若换成是两年前,他搬出太后的名头唬人,或许还有些效果。
可近两年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太上皇与太后疏远了许多,太后的权势自然也因此大为缩水。
若非如此,卫若兰一案又怎会久拖不决?
故而这话如今听来,实在是可笑的紧。
当然,太后毕竟还是太后,该有的尊重总还是不能免的。
孙绍宗把手往紫禁城的方向一拱,肃然道:“劳烦勇毅伯回禀太后,下官既受朝廷重托,就绝不会徇私枉法!”
这话明着冠冕堂皇,暗地里却是在嘲讽牛继宗——四九城内外,谁不知道‘龙根案’以后,太后就再没有召见过娘家亲戚,
然而勇毅伯牛继宗,却似乎没有听出孙绍宗话外之意,艰难的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轻重,老夫也不多说什么了——来人啊、来人啊、来人……”
“牛公子,令尊有请!”
他那干涩的呼喊,愣是没能传到外面,最后还是孙绍宗等的不耐,扬声将那牛仲达叫了进来。
勇毅伯牛继宗到此,也似乎彻底没了精气神儿,示意儿子到了近前,咬耳叮咛了两句。
那牛仲达立刻喊进了几个家奴——正是那几个扛着门板的——就见他们把几块板子拼在那肩舆上,又四下里罩上了轿衣,转眼的功夫,就把个肩舆改成了四抬大轿。
“孙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随即那牛仲达松松垮垮的拱了拱手,便带着家奴扬长而去。
孙绍宗依照礼数,一直送到门口,又站在台阶上,目送那轿子前呼后拥的转入正街,这才蹙着眉头回到了官衙之中。
牛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自己要不要先行知会北镇抚司,对牛家多加提防呢?
一路琢磨着到了左寺衙署,见柳湘莲又按常例,去整理统计那殴斗档案了,他便悄没声的褪去了官服,径自赶奔左寺官衙的西北角。
前几日四下里巡视,孙绍宗就发现这荒僻的角落里,长期泊了一只乌篷船。
此时赶到近前,果见那船正随着水波荡漾,岸边上插着一支两丈长的撑杆,船头还挂着副蓑衣斗笠。
再往里看,不大的船篷里五脏俱全,煮茶、佐酒的器具一概不缺,甚至还有折叠的棋盘、琴台、以及笔墨纸砚等物。
这大理寺的官吏,可真特娘的悠闲!
若在平时,看到这套泛舟湖上的标配,孙绍宗肯定气不打一处来,但今儿却顾不得管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