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想让小的如何处置?”
“怎么?”
孙绍宗不耐烦道:“咱们府里的规矩,你都记不牢靠了?还得我提醒你不成!”
“不不不!”
赵仲基忙解释道:“按照咱们府里的规矩,像这样三番两次吃里扒外的,就该发卖到青楼里去可她毕竟是荣国府的老人儿,又才来咱家没几天……”
虽说孙绍宗对这冥顽不灵的正太控很是厌烦,可真要把她卖去青楼,却又显得过于残忍了。
“罢了。”
稍一迟疑,孙绍宗便道:“先责打一顿……”
正说着,忽见门子又赶了过来,说是上回来府里赴宴的李姓少年,又来登门拜访了。
那神童李贤到了?
孙绍宗忙吩咐快将人领进来,不多时就瞧见李贤那稚气未脱的身形,小跑着穿过了门洞,刚下台阶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倒,颤声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劳动大人相迎!”
其实孙绍宗之所以在院子里,是因为刚送走了薛蟠。
不过眼见李贤感激涕零的模样,他也乐得将错就错,上前伸手将李贤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我迎你不为别的,只为你小小年纪便有替父申冤的勇气。”
说着,又关切的问道:“你父亲的伤势如何了?”
“托大人的福,家父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大夫说日后虽出不得大力气,行走坐卧却是无碍的。”
说话间,孙绍宗将他领到了客厅之中,正待吩咐他落座,谁知李贤瞧私下里无人,却忽然压低嗓音道:“学生今儿前来,出来拜谢大人的恩德之外,其实还有一事要向大人禀报。”
听他说的颇为神秘,孙绍宗也不由提起了几分兴致,指了指下首的太师椅,道:“不急,且坐下说话来人啊,上茶!”
那李贤郑重谢了座,行事果然不慌不忙起来,直到送茶的丫鬟退出门外,这才又拱手道:“说来这事儿也是学生偶然撞见的,那日我去给父亲抓药,恰巧……”
却原来前两日李贤到药铺给父亲抓药,结果正赶上药铺里缺了一味补血益气的主药。
李贤正打算去别家转转,那药店的掌柜却先恼了,喊过店伙计大发雷霆的喝骂了几句,又吩咐伙计赶紧去商行把那味药补齐了。
那店伙计被骂的面如土色,领了药钱便连忙奔了出去。
而李贤听了他们的对话,揣摩着商行里的药材肯定会更便宜些,便一路跟在了那店伙计身后。
起先那店伙计只顾着往前赶,倒没发现李贤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碎碎念着,不断的抱怨药店老板刻薄,早晚被他那偷汉子的婆娘给害了。
李贤因听他说的有趣,不觉便离得近了些,结果被店伙计给抓了正着。
那伙计生怕他把自己的话告诉老板,又见他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便沉着脸好一番吓唬。
可李贤小小年纪,就能在公堂上镇定自若,替父亲洗脱罪名,又岂会被一个药店伙计给吓倒?
只笑着表示自己只图抓药便宜,但凡能省下钱,才不管旁人家的闲事儿呢。
那伙计一听这话,忙拍着胸脯保证,会帮他从商行买些便宜的好药材。
两人由此便结伴而行。
那伙计大约是憋得狠了,又觉得反正已经被李贤听了去,再说些细节也不打紧,故而路上便绘声绘色的,向李贤描述了老板娘偷人的奇闻轶事。
这年头的店伙计很多都是包身学徒,吃喝拉撒都在店里解决,这名唤作王二狗伙计也不例外,平日就住在药铺后面的柴房之中。
却说那药店的老板娘,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的人高马大胸耸臀硕,虽然膝下无子,却还是把丈夫管束的服服帖帖。
王二狗向来也怵她三分,因而十几天前半夜起来上茅房时,瞥见老板娘在院里溜达,就硬是憋着没敢出来。
原是想等老板娘回屋之后,再去茅房方便不迟。
谁成想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两声猫叫,然后就见老板娘打开后门,引进个带着斗笠的雄壮汉子。
眼瞅着老板娘同那汉子,在门口耳语了几声,又悄默声的摸进来前面药铺里,黑洞洞的连个灯都没点,王二狗就把眼睛瞪了个溜圆。
奸情,这肯定是奸情!
当时王二狗还想着摸过去瞧瞧来着,可是碍于老板娘素日里的积威,终究还是没敢动作,甚至连尿都憋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敢去茅房方便。
这之后,王二狗就留上心了,三更半夜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爬起来悄默声的往院里打量。
结果还真就又让他撞见了两回!
有一次他还隐隐听那奸夫说了些什么,具体内容没能听清楚,但肯定是外地口音。
而李贤听了这一路桃色新闻,原本也没太往心里去。
到了商行里,他装成是王二狗的弟弟,跟着一起进去买药时,却又听那商行的伙计表示,月初的时候,王二狗所在的药铺已经采购过这种药了,而且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