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般,露出那种种丑态来吧?
这般想着,薛姨妈也不急着卸妆了,打发走那婆子之后,便凑到梳妆台前好生补了些妆容,只是左看右看却仍是有些不满意。
于是她便又换了一身淡绿花边抹胸裙,眼见在仿唐款纱裙的衬托下,镜中那美妇人在端庄贵气之中,又透出了三分妖冶风流,这才志得意满的离了那梳妆台前。
只是……
她虽然满心期待,却实不知究竟该如何行事,才有机会与那‘下流坯子’会面,好诱使他露出种种丑态。
毕竟说到底,薛姨妈也只是个有些娇憨心思的深闺妇人,并不是什么机智百出的才女——否则薛家也不会沦落到要娶个放荡女回来,才能继承祖上传下来的爵位了。
就这般,她也不知在屋里徘徊悱恻了多久,仍旧是束手无策。
正犹豫着干脆熄了这荒唐心思,却忽又听外面丫鬟慌里慌张的禀报道:“太太、太太,大爷在客厅里喝大了酒,在哪里又哭又闹的,还不住……不住的说少奶奶的坏话,您看这可怎生是好?”
“这孽障怎得又闹起来了?!”
薛姨妈先是愠怒不已,随即却忍不住眼前一亮,忙扬声吩咐道:“快把张妈妈、李二柱家的都叫上,跟我一起去把大爷扶回后院来!”